顾清宴看不见她的脸:“她是在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看。”
他背著宋清欢在院子里绕圈:“我现在是真的壮得跟一头牛一样了。”
宋清欢捏了捏他的胳膊,顾清宴故意使劲,她隔著冬天的军装,只感觉手底下硬邦邦的。
“又黑又瘦。”
顾清宴:“瞎说,別人都说我好看得很,我看军区那些新兵蛋子没一个有我好看。”
宋清欢:“你怎么知道没有比你好看的?你去看了?”
“我回来的时候特意找人打听了,说现在军区最年轻有为,最好看的人还是我,顾清宴。”
宋清欢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忍笑,勾著他脖颈的手捏了捏他的脸:“脸皮怎么还这么厚啊。”
顾清宴:“你再摸摸,看看我是不是还和几年前一样俊?”
宋清欢当真伸手摸了摸又摸,她从他的眉骨摸到了深陷的眼窝,指间颤动,她移了一下位置,摸到了他挺直的鼻樑,在往下是他的胡茬,然后是他温热的唇。
“有想我吗?”宋清欢问他。
顾清宴侧过头,他道:“想了,很想。”
宋清欢微微抬头,去亲了亲他的唇:“我也很想你。”
这时候院子门发出了“吱呀”一声,宋清欢和顾清宴立马看过去,然后就听见了岁岁抱怨的声音:“都说了,关门的声音小点,小点。”
年年:“我不是嚇了一跳吗?”他又没有岁岁记性那么好,顾清宴在他的记忆里就剩下了一个轮廓。
突然间看见一个男人背著他妈,他手抖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吗?
岁岁恨铁不成钢:“可惜了,他俩肯定知道了,看不成了!”
两人背后的门被拉开,宋清欢这时候从顾清宴背上下来了,她拉开门就听见了岁岁这话,宋清欢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伸手揪住岁岁的耳朵:“顾朝岁,你在遗憾什么?”
“哎哟,哎哟。”岁岁立马討饶,“妈妈,妈妈,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已经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要不我给您写个检討?”
宋清欢鬆开手:“谁稀罕你那破检討。”
“我的不稀罕,我爸的你总稀罕吧。”岁岁笑著看向顾清宴,“爸爸,你说对吧,你这么几年都不在家,写个检討不为难你吧。”
顾清宴正懒懒地靠在墙上,闻言站直了身体,朝岁岁和年年走过去,然后一手一个孩子直接抱了起来。
年年瞪大了眼睛,眼里里面掠过一丝不自在,但更多的是兴奋,白净的麵皮都红了。
岁岁一把抱住顾清宴,兴奋地叫了一声:“爸爸!爸爸!你好厉害!”
她兴奋得不行:“不写检討了,你抱著我和哥哥出去走走!”
顾清宴没动:“真的不用写了?”
岁岁摇头:“不写了!不写了!”
顾清宴又看向年年:“真不用我写检討?”
年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非常肯定地摇头:“不用!”
顾清宴看向宋清欢:“领导批准一下?”
宋清欢:“赶紧去。”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