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身体状况不能再打抑制剂了!段缙呢?让他给您放点信息素。”
段缙有可能就是失忆了的盛渊的事在想好解决办法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沈扶只摇了摇头:
缇丝手上操作着仪器,看着那显示出来的数据意思到什么。
这不是信息素匮乏引发的腺体疼痛失衡,是短时间内信息素接触太多才导致的!
“他疯了吧!”缇丝看着那显示屏:“不是才出完车祸吗,Alpha身体素质好恢复快也不能这么胡来吧!”
“不能用抑制剂,但可以吃一点平衡荷洛蒙的药。”
她翻找着配药,沈扶向后仰靠着,看着一格一格的天花板,轻声道;
“……你说,人可能有两种信息素么?”
缇丝把药和温水递给他:“两种信息素?”
“对,”沈扶回忆着:“如果一个Alpha长期记忆错位,一种是烈酒味,另一种”
“是切里斯酒。”
那四个字说出来恍若隔世,他已经五年都没有闻到过了。
但就在刚刚,盛渊靠近他的时候,他清晰再次闻到了那样浓烈甘醇的酒味。
是盛渊的,信息素的味道。
缇丝也怔住了。
她沉思了一下,缓慢道:“如果单从生理可能上来说,不排除这种极少数可能。”
“其中涉及到的知识原理非常复杂,这样的Alpha一般都经历过某种巨变,并且真实性格极其……不外露。”
原本鼓胀的腺体在药物作用下慢慢冷却下来,沈扶疲惫地呼了口气:
“我知道了。”
院长和主任已经战战兢兢在办公室等了他许久,桌上放着密封的文件袋谁都没敢打开。
沈扶推门而入,面容冷冽气场强大。
明明犹疑徘徊了这么久的答案几乎触手可得,只要拆开文件袋是非与否自有定论。
沈扶真的伸手去拿,视线中他看到自己的手指其实在剧烈地发抖。
别抖了。
别抖了!
文件袋撕拉一声撕开,沈扶一眼扫到底下:
认定为相似度:100%
顶楼病房里,盛渊在光脑上敲下最后一个指令,屏幕上幽幽蓝光映照下他面容明暗分界,愈发英俊晦暗,乍看下竟有种让人心惊的阴冷威势。
清空信息、删除痕迹,盛渊看了眼右下时间,快中午了。
他心里估算了一下,推门要去找沈扶,然而门一推开,沈扶竟就站在他的门外。
沈扶大概换过衣服了,白衬衣质地精良剪裁合身,收束进熨烫平整的长裤里,衬得人异常清瘦挺拔,但他头和眼睫都低垂着,柔黑的发丝垂落在脸侧。
盛渊不知为何心中针扎似的细密疼痛,那种无所知中失去又复得的感觉,他伸手要去抱沈扶,沈扶似有所察,抬头。
那一瞬光线下沈扶的脸色几乎要和那白色衬衣一般苍白,神情恍惚仿佛,半晌,对他露出了一个似哭似笑的笑容,干涸的泪水自眼角滑落。
盛渊心中剧痛,沈扶踮脚,扑进了他的怀里。
那跟一只你小心翼翼喜欢许久、不敢靠近生怕吓跑的雀鸟轻盈入怀没什么两样。
盛渊激动回抱住他:“宝宝…”
他低头亲沈扶的发丝,亲沈扶的耳尖,那种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捧给人看的感觉又来了、
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不对,沈扶抱他抱他得太紧了,力道大地几乎要将那两条细瘦手臂生生勒断。
“小扶?”他去扒沈扶,但沈扶似乎要就那么焊死在他的怀里,死死抱着他从未爆发出那么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