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这都是我的分内之责。”
发情期都一起过了,沈扶现在腺体什么状况,没人比盛渊更清楚了,瞒也瞒不下去了。
盛渊:“他的腺体…什么时候开始衰竭的?”
那两个字出来的时候,盛渊的手狠狠颤了一下。
昨晚沈扶的发情期结束,他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房间内一片狼藉,盛渊换了新的床单被罩,帮人洗完澡后仔细擦干,裹紧了蓬松柔软的被子里。
沈扶睡得很沉,情热褪去,先前被暂时压下去的疲惫全部上涌,困得洗澡时就睡着了。
盛渊抱着他,睁眼睁了一个晚上。
他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是小扶发情期一个人孤零零在房间里,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靠着攒出来的微末暖意哄自己睡觉的场景。
原来人真的能心疼另一个人到这种地步,心如刀割四个字从未如此具象,生理性眨眼时连泪水一不小心都会流出。
缇丝不敢看他的表情:“大概三年前就有迹象了,一直靠药物维持着,近一年彻底恶化,如果”
如果不是您回来了,沈扶可能真的会死。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用力之大几乎掐出血来,盛渊恍若无感:“那现在应该怎么治疗。”
缇丝思索斟酌着:“您和他终身标记过,这种情况下最适合也是最有效的,就是陪伴在他身边了,让他每天嗅闻您的信息素,循序渐进慢慢来。”
“尽量让指挥官每天都处在一个比较愉悦的状态,适当的拥抱、接吻、体液交换,定期记录腺体情况,再配上我开的药辅助,可能需要一个比较长的恢复期,过程比较繁琐艰难。”
盛渊轻轻摇了摇头:“这都不是问题。”
“再难,我也要他健健康康、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沈扶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天边燎起玫瑰色的火烧云,染的大半个天空都是好看的颜色。
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再有意识时一时不知身处何地,沈扶动了动,偏头看到了正在一旁椅子上静音处理公务的盛渊。
对方大概也发现他醒了,放下手中的光脑,坐到了他的床边,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
“发了点烧。”
沈扶眨了眨眼,半晌,慢吞吞奥了一声,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露在外面,耳边细嫩皮肤泛上粉意。
过去七天记忆回笼,他是如何在盛渊身上痴缠,又被逼着说了多少突破廉耻底线的话。
“宝宝,”盛渊亲了亲他颤动的眼睫:“你睡太久了,先起来吃点东西,不然胃受不了的。”
沈扶被亲的生痒,嘴唇抿出个小小的笑来,反应过来后又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面滑,大有把自己整个都盖起来的冲动。
盛渊拉住被子:“这么会把自己闷到的,你烧还没退完呢。”
语气温柔。
“做了宝宝喜欢吃的,出来尝尝看,好不好?”
沈扶抿了抿唇,点头。
盛渊轻笑了一声,极熟练又富有技巧地托住人的腰,让人以一个适合借力、又不会牵扯到身后痛处的动作坐起来。
又给沈扶腰后垫了个软枕,让人舒舒服服地靠着。
沈扶将被子拉过脖颈,露着一双又黑又亮的小猫眼看人。
盛渊端了一直温着的温度正好的粥过来,勺子搅了搅,鲜香味道勾着沈扶往那里闻。
然而等盛渊舀了一勺送到沈扶唇边时,沈扶眼睫颤了颤,偏头避开了。
之前是情期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但现在情热消退,理智渐渐回笼,无论如何,被自己的Alpha一口一口地喂饭都太奇怪了。
“我自己来…”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臂,两条手臂又细又白,关节处泛着粉,十根手指白玉一般。
手指接住碗时轻颤了下,清瘦腕骨上两道清晰的绑缚后的红痕。
这是那天盛渊情动时克制不住,哑着嗓子问他给不给绑。
沈扶在他怀里被弄得哭地不成样子,闻言努力地并拢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