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姒大脑空白了一瞬,惊讶之中齿关一松,放了她进来。
唐绮抓到这个空隙,先前的隐忍和克制,统统扔在急切的风里,她纵情大肆攻城掠地,不给人半点再将后半句话吐出来的机会。
该死的!
燕姒在心底骂自己不争气,可唐绮的吻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改变,一如既往地缠绵悱恻。
她的心砰砰跳个不停。
这人到底搞什么鬼?
既然不喜欢,又为何要这样来折磨她。
既然喜欢,又为何从未想过与她相伴到老。
凭什么她想要怎样就怎样,偏偏自己还怀念,还渴望,还抱有那么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燕姒脸上泛起红潮,不由自主闭了眼。
她手里还捏着澄羽的火折子,火光照亮唐绮的脸。
唐绮醉意冲昏头,人是不清醒的,她微眯着眼,贪婪汲取燕姒的气息。
她将人拥得更紧了,手隔着薄薄的衣衫,轻抚燕姒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儿,一下一下,极尽爱怜之意。
饶是如此,燕姒仍然在苦恼和惊讶中徘徊,在纠结和紧张里忘记换气。
不多时,燕姒便有些站不稳,她靠在唐绮身上,四肢发软,不知该如何是好。
唐绮比燕姒高许多,潜意识知道不远处还有个人候着,她握住燕姒的腰,带着人转了一圈儿。
形同牵线木偶,燕姒不知自己是怎么被她带到假山前的,尽管她们距离假山仅仅只有数步之遥。
纠缠时,唐绮的手指不小心拉到燕姒的头发,燕姒往旁偏开脸,终于想起要躲掉人,话都还没说清楚呢。
她急促地张口道:“头发!”
唐绮撤下手,在慌张里,露出一个犯错的孩子似的神情。
“对不起。”
燕姒骂她:“唐绮,你有病是不是!你……”
话还未说完,唐绮已急不可耐将燕姒推靠向假山,整个人将她完全遮挡得严严实实。
这人呼吸变得焦灼,贴上来的唇滚烫炙热。
燕姒被她压住双肩无法动弹,再想要骂什么也骂不出来了。
唐绮就没打算给人一个好好说话的机会,她讨好般地反复舔舐燕姒饱满双唇,又乖又认真。
燕姒拿她没辙了,索性不作挣扎,卸力时,二分短暂分开一些,便含含糊糊道:“喂,火折子。”
唐绮等不及,拿过她手里火折子在假山石壁上擦灭,唇又再次贴上来。
两人已经许久没做,唐绮吻得动了情。
这样没过一会儿,燕姒听到火折子掉进草地里的闷响声。
唐绮的手放在她的腰间,摸索着中衣系带。
燕姒猛地睁开眼睛,嘴里呜呜要说话。
“你……”她说:“你是不是疯了。”
眼前皆是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光,燕姒不知唐绮是何表情,总之她快气恼炸了。
这人在想什么?
耍酒疯?
这是哪呀!
这可是庭院里!
唐绮松开燕姒的唇,侧脸吻她鬓边的发,用气声说:“我大概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