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翎嘴角愉悦地勾了勾:“我的天菜明明是蓝胖子。”
邢禹睨他一眼:“行,还有下次,我就说你喜欢阿凡达那样的。”
楚北翎噗嗤笑出声,转过身一把勾住邢禹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这里带:“那还是百变小樱吧。”
树影婆娑,柏油路上的枝蔓被他们踩的摇曳晃动,今天清晨刚下过雨,正午时雨过天晴,路面上还有积水,经过阳光一晒金灿灿的亮得晃人眼睛。
邢禹侧目看他一眼,暗暗谴责自己卑劣。
几分钟前,邢禹是这么告诉蒋敏敏的:“楚北翎是我的男朋友,麻烦你别来找他了,谢谢。”
“不可能。”蒋敏敏不太相信:“他说过现在不打算谈恋爱。”
“骗你的。”邢禹继续说:“楚北翎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是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暂时不应该让其他人知道,所以他什么都没说,他拒绝过你,你这样不依不饶我挺为难的,别再来找他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蒋敏敏没再来找过楚北翎,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当中,班里人也没有提起这件事,集训已经进行到一半,他们的时间被各科老师压榨的一点都不剩。
早七晚十一,素描色彩每天必须各交十张画以上,速写二十张以上,每天都累个半死,根本没空去关心,谁恋不恋爱的。
不疯就不错了,那还管其他。
当然他们离疯也差不多了——正在前往杭州市西湖区天目山路305号的路上。
病症行为如下:
某天教室里突然传出一阵猪叫声,很快班里各种动物的叫声此起彼伏,宛如进入野生动物园,又是某天纪委大雨天四仰八叉大字躺在教学楼前要洗涤心灵,再是某天,副班长将画架架到最低,侧身躺在地上画画。
又是某天素描课,素描老师扫了一眼许图南对他说:“教室里不准带零食,要吃去教室外面吃。”
说着准备去拿,抓半天没抓到,才发现那包鲜虾片在纸上是画出来的。
素描老师顶着一头黑线走了,下一秒,许图南从浑浊的水桶里将鲜虾片捞出来,用擦水抹布擦了擦水渍。
“嗯,进个水而已,能吃。”许图南说完抓了一大把泡了颜料水的鲜虾片塞进嘴里:“哎,别说,味道还可以。”
总之,行为各有不同,既疯又抽象。
连面不改色的厉冬看起来没什么,某天逃课翻墙出去,回来时就把她那秀丽及腰的长发,剃成寸头。
女神变酷哥一时间惊呆整个集训基地的人。
楚北翎都替她心疼,要知道,厉冬特别宝贝她的头发,碰都不让人碰,初中时有些无聊的小男生手贱,抓住她的头发,将皮筋从她头上薅下来,差点被她打死。
但他更担心厉冬的精神状态:“你确定没事?”
厉冬摸了摸她的寸头:“还行,长发在基地打理起来太不方便,干脆剃了,又不是不会长会来了。”
许图南好死不死说了一句:“你本来就长得像个假小子了、,这下更像了。”
厉冬毫不客气踹他小腿肚一脚:“老子是女生,记着。”
盛夏则天天把:“没逝哒没逝哒,上了一天课,能活下来已经很厉害了。”挂在嘴边反复念经,自我洗脑。
就连邢禹嘴巴也越来越毒,张嘴就能冻死个人,除了对楚北翎,越来越生人勿进,恨不能生啃画板。
班里人一个接一个的疯,楚北翎的精神也蹦到极限,却还在一直强撑。
寝室里有电话,只进不出,昨晚接了黎女士电话,黎女士问他为什么在基地成绩排名第三,是不是不够用心,还是在基地恋爱解释无果,又在今天画画时手抖到连画笔都握不住时,紧绷的神经彻底断线。
楚小少爷又气又着急,将画笔砸进水桶直接跑上天台,站上天台护栏。
第68章P-热爱
楚北翎蹲在天台栏杆上捧着脸嚎啕大哭起来,哭了片刻他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有点丢人,没过一会儿又笑起来。
一抽一噎边哭边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
他的压力可真的太大了,周围人对他的期待很大,希望他能更优秀一点,更强一点,成绩再往上提一点,争取明年拿个省状元回来。
楚小少爷对自己要求很高,但省状元他真的做不到。
这小半个月来,每天强度都很大,要保证质量还有数量。
楚北翎属于前者走强质量类型的,他及注重画面与光影效果,动作虽然快,但赶不上高强度的交稿,小少爷又吹毛求疵每一张画要是被他看出一点瑕疵,他就会抓狂。
可偏又需要一定满足一定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