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难自控。
出去研学,除带教老师,各班主任也跟着一块去。
王采燕没有林听岛好说话,她一上车便发话,让他们开始背古诗词,十三班小兔崽子们当即抗议,却被反驳。
几番争取无果后,只好在语文课代表引导下,老老实实开始背古诗词。
起一大早,又被压着背书,难得好心情被破坏,各个怨气十足,背书声差点把大巴掀翻。
到高铁站,为不影响他人,王采燕没让他们继续背书,叫班长和纪委管好纪律不准讲话。
偶尔有小声讲话的也会被薛子昂阻止。
平时活力四射的一群小兔崽子垂着脑袋和霜打的茄子似的,和在同一检票口等着,期待雀跃的高一十四班形成鲜明对比。
林听岛实在看不下去:“王老师,难得这群皮孩子放出来玩耍,只要不太过分,闹一闹也没什么。”
“出去研学,到底不是放假,一帮人闹闹哄哄像什么样子。”王采燕说:“林老师,你也别太惯着他们了。”
“……”
搞艺术的,各个眼睛长在头顶上,无拘无束喜欢自由,林听岛在课堂上对他们一向放养,只要不过分,怎么抽象她都不管。
何况他们是出来写生,被要求被管理,影响心情。
林听岛出了名的毒舌,也不顾王采燕的面子,机关枪似的怼了她。
痛斥这种占据学生假期,还压抑束缚心性的行为。
王采燕被人这么说面子挂不住,板着个黑脸,她没有当场和林听岛闹不愉快,只是依旧我行我素,该干什么干什么。
林听岛到底只是他们班的一个任课老师,管不了太多,气得直翻白眼。
等了半个小时,十四班的学生和旅客涌到检票口开始排队,没过五分钟前往武汉的高铁开始检票,检到一半,十几分钟后前往苏州的高铁也开始检票。
车站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提醒他们,注意车次不要走错站台上错车,留心脚下图标。
自动扶梯和电梯人挤人,邢禹不愿意挤朝楼梯走去,楚北翎跟着他走。
“我来吧,”楚北翎手搭上行李箱拉杆:“你拉挺久了。”
“不用。”炙热的温度贴上来,邢禹垂眸。
楚北翎拇指搭上他手背,见他看过来也没有松手,和邢禹一起拎着箱子。
人来人往的车站里,两个少年借着行李箱牵了半分钟的手。
高铁半截车厢被他们班占据,王采燕在车厢里来回巡视,被管着纪律,不能聊天也不能玩手机,一帮人皮猴子没事干,纷纷拿出画板,作业开始自习。
楚北翎和邢禹是单独两个座位,两人手臂挨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碰在一起,又松开。
和刚刚一样,似乎谁都没有察觉什么。
高铁一路向北,两个小时后到达苏州。
出了高铁站,在王采燕的安排下,他们搭上学校安排的大巴到达位于古镇的酒店。
班长和副班长分别将房卡分发下去,林听岛交代了集合时间,便两两一组进酒店房间,先安顿。
这酒店隔音效果不错,外面的喧闹声被关在门外,一点也听不到。
只是——
俩人盯着房间只有一张的大床呆怔片刻,互相看对方一眼,又很快错开。
学校为方便老师管理,将所有房间定在同一层,这一层几乎都被他们班占据,有五六个房间是大床房,没想到他们是其中之一。
楚北翎心倏地被人挠了下。
呆片刻,他将背上几十斤重的画包放下,转而去接邢禹手中的行李箱,摊在房间地上,紧密相靠的衣物分开,暴露在眼前,楚北翎非常忙碌的开始收拾东西。
即便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楚北翎不明所以,回眸,只见邢禹开始翻箱倒柜。
楚北翎奇怪:“邢禹,你在找什么?”
邢禹:“多余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