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看完电影就困了,这会儿早趴妈妈上睡着了。
陈棉棉全程吃瓜,没吭声,但此时上前一步:“这是法国货,曾风的衬衫。”
酒店经理又不知曾风是谁,就说:“那就是曾风放的火。”
她这句,就好比助燃的酒精。
李开兰扯着黄蝶的头发给她一个大耳刮子:“好啊,你还栽赃我儿子!”
再说:“凌成,肯定有证据的,求你了,快找呀!”
赵凌成说:“她不可能平白得到酒精,但据说黄蝶同志早晨去过医院,她应该是在那儿拿到的酒精,怕它挥发后助燃效果差,而后厨有厨余垃圾桶……”
经理一拍脑壳,转身就跑,去找酒精瓶。
曾司令一看事态要失控,就给秘书一个杀鸡般的眼神。
男人狠起来可就没女人什么事了,而且黄秘书知道曾司令和黄蝶的一切苟且,此时只想赶紧把人送走,也在祈祷,黄蝶最好不要留太多的破绽。
警卫员长扯着李开兰,秘书扶上黄蝶就走。
但其实,马骥此时拿着酒精瓶子已经回来了。
为消除指纹,还有一副医用手套包装,那也是黄蝶在急诊科时偷的。
它上面甚至留有她的指纹,那是一整套推不翻的证据。
而这一回,是王司令亲自上前堵人的,因为马骥把证据全交给他了。
他拦黄秘书:“这个女人得留下。”
曾司令的秘书当然精明,眼色喊来俩警卫,低声说:“去开车!”
什么叫现世报,就是此刻了。
祁嘉礼浑身上下也就个党籍还没开除,也几乎没可能再爬起来。
只要曾司令吐口送他回老家,王司令也不会那么强硬。
但现在,他重复的正是曾司令刚才讲的话:“司令,涉谍是红线,这个女人必须留下来,严加调查。”
又说:“她在我们宾馆纵火,还栽赃曾风同志,必须由我们来查。”
曾司令都被黄蝶的歹毒和缜密给惊到了。
但他仍然不愿意相信她还能做的更绝,毕竟她缩着肩膀,是那么的瘦弱无助。
可曾风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在最恰当的年龄出生的,政治觉悟也很优秀。
等他退休时,曾风年龄恰好赶得上接班,能叫他家的权力不致出现真空。
黄蝶不但放火烧楼,还栽赃曾风,这个女人也太狠了!
而直到现在,曾司令还没细想,她悄悄钻进院子到底是为了干嘛。
因为外围戒严,现场人并不多。
法不容情,但政治是艺术的,且有弹性的。
换句话讲就是,它也是生意,可以商量筹码的。
王司令和薛老总从此,不会再像忠诚祁嘉礼那样忠诚于他了。
但大家都是男人,同性的层面上,他们作为下级,还是有帮他的可能。
所以曾司令上前一步,揽王司令:“老王啊,你懂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从一开始直到现在,他都选择把黄蝶推给儿子。
再拍王司令的背,他又说:“犬子不才惹了事。祁老回家的事我来办,你帮帮我。”
王司令瞟了眼不远处的赵凌成,但终于还是点头。
他比祁嘉礼还大三岁,已经没有可上升的空间了,一届干完就要退。
大不了他现在就退,背了这口锅,换祁嘉礼回家养老。
也就在这时包扎好伤口的曾风回来了,他有政治觉悟,直觉不对,但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