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萧怀远,你可真是会替我添麻烦。”
趁着师弟听不见,符鸣暗自骂道。
作为钻研过狐族双修秘法的博学修士,符鸣当然知晓在神魂不稳灵力失调的情况下,随意泄出是极为伤身的,但强行堵住不得而出亦会破坏平衡。
若要抵消此间影响,需由另一方接纳,运转功法将其转为灵力,再行双修输回。
通俗地讲,就是先吃,再吻。
符鸣常握刀的手骨节精巧,白皙细长犹如水葱,此刻正颤抖着捏上萧怀远的素绦束腰。
师弟是正人君子,至少看上去是。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面上表情也肃穆端正,倒显得符鸣像是什么不知廉耻的放浪之辈。
那东西弹跳而出,比他的刀柄要宽大很多,单手险些握不住。符鸣两手交握,这才能掌控完全。
符鸣还没有在完全清醒的状况下,如此近距离地观摩这把杀人的凶器,一看便让他浑身直冒鸡皮疙瘩,他几乎无法想象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做到……
他将手置于师弟头顶,硬着头皮安抚了一会儿,他师弟的本事又让他大吃一惊,他是没想到,这熊玩意儿居然还有成长空间。
这么一想,他也实在是天赋异禀……
打住,不能再想了。
符鸣当即在心底默念十遍自创的清心口诀。
“我是直男。”
“只是疗伤。”
“不是断袖。”
……
朝阳从窗棂洒落,将洛城城主府照得透亮。此地不同于雕梁画栋的雍城城主府,平日里亦作府衙使用,格局更加规整,明镜高悬的匾额下,交叠着荒唐无度的二人。
符鸣弥散的神识结成一张巨网,在洛城内肆意飞扬。
越过受他安排稳定局势的天衍宗弟子,拂过在城中暂时歇脚的灾民,终至拍打着大阵护罩,缓缓退去的洪水。
有弟子似乎想来寻他,正向城主府方向进发。
连轴转许久而略有发困的符鸣马上醒了。
他要迅速解决眼前的困局。
偏生他的手上功夫实在很生涩,单调动作下也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
符鸣想了又想。
为节省时间,他只好跳过出与吃之间的中间环节。喂药过程有惊无险,想来他的嘴上功夫还是可以的。
霞光一出,蒸得大片平原水雾横流。新生水道吞吐江河,浓郁湿气升腾,让中州如蒸笼般愈发潮湿闷热。
为人骄傲不可一世的符鸣正伏于师弟膝上,为其折腰。
细腻乌发在萧怀远的纯白衣摆上婉转,符鸣来得匆忙,还佩着魔尊制式的繁复金冠,据说是老魔尊的前御用工匠给他量身打造的。
不同于有些弱柳扶风之意的消瘦分身,符鸣的主身容貌始终定格在盛年,锋利到了极点,也艳丽至极。
意识重新凝结之时,萧怀远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动人景象,令他干渴不已。
他初醒,说话不大利索:“师兄……好热。”
这是在说哪里热
符鸣自下而上向他转来一眼,口齿不清地答道:“你醒了?”
咚咚。
恰在此时,天衍宗弟子礼貌地叩门两声。
“掌门,前辈,不知你们是否有空,外头有点事要请你们来。”
措辞挑不出错,但时机与场合大错特错,令符鸣紧张得收缩不止。
还差一点。
萧怀远没忍住将他师兄的后脑勺往下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