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洄松了口气,又轻轻叹了口气,突然感觉倦怠不已。
“小洄,没事吧?”
裴湛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姜洄身后。
姜洄回头,见他皱着眉心,那副心疼的模样再熟悉不过。
过去每一次她有心事的时候,裴湛就会露出这样温柔关切的表情。
她曾天真地觉得,这个男人是世界上除了爸爸以外,最懂她、疼她的人。
可如今,她只觉得讽刺。
原来裴湛只是企图用最完美的温柔攻破她的心防。
他那双眼睛,看狗都深情。
姜洄说:“没事。“
“那上车吧,我们回去了。”
“不用。”姜洄拒绝,“不是让你送何媛媛吗,我自己打车走。”
一向以绅士为称的裴湛,脸色骤然一沉。
他直接扣住了姜洄的手腕,把她硬生生地推上车,力道中似乎带着几分暴躁。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空气凝结窒息。
“你和那个路荆野是怎么回事?”裴湛低声问道,目光有些阴沉地盯着姜洄。
姜洄并不看他,转头望向窗外,声音淡淡:“你刚刚不是都听见了吗?”
“我不信。”裴湛的手紧握方向盘,指节泛白,“路荆野看你的眼神不一般,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听着这质问的口气,姜洄突然又回头盯着裴湛冷笑,眼神锐利得像刀尖。
“那你们呢?你们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裴湛怔了下,眼神疑惑,“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姜洄扯了下唇角,“我累了。”
说完她闭上双眼,不再多说什么。
算了,他们的奸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并不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是及时止损,七年的青春,就全当喂了狗。
现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收集他们出轨的证据,为自己争取离婚的最大利益。
谁也没有再说话,两人之间,只剩死一般的沉默,一路延续到家。
-
回到家里,裴湛脸色依然难看,显然还在生闷气。
他丢下一句:“我今晚加班整理一下H药的资料,就在书房睡了。”
姜洄心中嗤笑。
求之不得。
夜里,姜洄辗转难眠,不知何时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