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车儿发出一声暴喝,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如猛虎下山般,朝著王越直衝而去!
他手中双刀,一上手便是其最得意的大开大合刀法,左劈右砍,刀风呼啸,捲起一阵尘土,每一刀都带著开碑裂石的万钧之力!
面对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势,王越却是不退反进。
他脚步轻移,身形如风中摆柳,总能在毫釐之间,避开那致命的刀锋。
胡车儿的刀法虽猛,却始终沾不到他半片衣角。
“鐺!”
王越手腕一抖,手中长剑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点在了胡车儿右手的刀脊之上。
只听一声脆响,胡车儿只觉一股巧劲传来,右手的刀竟不由自主地偏离开去,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破绽。
不好!
胡车儿心中大惊,急忙回刀自保。
王越却不给他机会,长剑顺势一粘一带,沿著胡车儿的刀身滑下,继而剑尖一转,斜起一刺!
这一刺,角度刁钻至极,不带半分烟火气,却封死了胡车儿所有的退路!
胡车儿只觉手腕一麻,虎口剧痛,手中的双刀再也把持不住,“哐当”一声,齐齐坠地!
下一刻,王越那柄冰冷的长剑已然抵在他的咽喉之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如闪电。
眾人甚至还未看清,胜负已分!
王越缓缓收回长剑,看著满脸骇然的胡车儿,微笑道:“將军刀法精湛,勇则勇矣,然只得其形,未得其髓。杀气太重,变化不足。”
整个校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到五个回合!
甚至可以说,只有一招!
张绣麾下第一猛將,以力大刀沉著称的胡车儿就这么败了!
胡车儿呆立当场。
半晌,才长长地嘆出一口气。
他没有半分不甘,脸上满是心悦诚服,对著王越,乾脆利落地单膝跪下。
“末將……服了!”
陈登见状,这才缓缓起身,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胡车儿,既已心服,还不奉茶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