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你亲率陷阵营最精锐的一百弟兄,备上厚礼,即刻启程前往沛国譙县!给我……將神医华佗请来!不!是绑来!用绑的!”
“告诉他,若能治好温侯,他要什么我给什么!若治不好他便休想离开徐州半步!”
一道道將令,从他口中发出。
做完这一切,陈登才缓缓起身,走到了神色最为复杂的张辽与高顺面前。
他看著这两位吕布麾下最忠心、也最能打的將领,脸上露出了无尽的“悲痛”与“自责”。
“文远,伯平。”他的声音,沙哑而又沉痛。
“我陈登,何德何能,暂代州牧之位。我一直视温侯为兄长,为我徐州擎天玉柱。如今,温侯病重如此,登……心如刀绞,夜不能寐!”
“我请神医华佗,然路途遥远,在此期间,温侯的安危,便是徐州的安危!”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我思来想去,这世上,能让我將温侯性命相托之人,除了二位与温侯情同手足的兄弟,再无他人!”
说罢,他竟当著所有人的面,对著二人深深一揖!
“文远!伯平!从今日起,温侯的安危,便全权交予你二人!这白门楼的所有防务,尽数由你二人接管!任何人,包括我陈登在內,若无你二人的手令,不得入內半步!”
张辽与高顺心中瞭然。
主公这是做戏给吕布的部將们看,也是给天下人看啊!
他们同时单膝跪地,声音鏗鏘!
“主公放心!有我二人在,温侯,便在!”
……
数日后,神医华佗终是被“请”到了下邳。
他入白门楼为吕布诊治。
数个时辰之后,才满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陈登立刻率领著张辽、高顺等人,迎了上去。
华佗对著他长嘆一声,摇了摇头。
“温侯身体,因常年征战,本就有亏。又因心结鬱积,怒火攻心,以致神智受损,思虑顛三倒四,状若疯魔。经老夫施以针灸,性命已无大碍。然其神智恐难恢復。日后,需於极静之地,长期休养,十年之內,不可再受任何刺激,方有痊可之望。”
得到这个结果,陈登再次“悲痛欲绝”。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曾经的温侯將在白门楼上度过余生之时。
陈登,再次做出了一个震惊所有人的决定。
“温侯乃我徐州之擎天玉柱,虽不幸身染沉疴,然其功绩,不可磨灭!其尊严,更不容侵犯!”
“白门楼乃军务重地,环境嘈杂,不利於温侯静养。我意当为温侯另觅一处上佳之所,以彰我徐州上下,尊崇之意!”
他当即下令,以州牧府之名徵调民夫万人在下邳城外的泗水之滨,为吕布建造一座全新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