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笑了。”陈登摇了摇头。
“我与她,清清白白。”
他看著甄宓,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无比认真。
“对了,夫人。我明日便会派人前往鄴城。”
甄宓一愣。
“我要將你的父母从鄴城接过来。”陈登看著她的眼睛。
“令尊令堂,如今想必还在袁府侍奉袁绍之妻刘氏吧?”
“我要让你们一家,在此地,得以团聚。”
甄宓彻底惊呆了!她怔怔地看著陈登,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涌上心头,眼眶,瞬间便红了。
她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了两个字。
“嗯……谢谢……”
“一家人,谢什么。”陈登笑道。
就在这温情脉脉之际,许褚却去而復返,神色凝重走了进来。
他將一卷用蜡封好的小小竹筒,呈了上来。
“兄长,河北有家人来信。”
陈登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文丑传回来的密报!
他立刻打开竹筒,展开信纸,只看了一眼,脸色便沉了下来。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袁绍麾下大將麴义已率本部“先登死士”秘密北上,前往辽东。“
“看其行军路线,似是欲与辽东公孙度有所联合!”
陈登起身,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
“袁绍此举,大为不智。官渡新败,根基未稳,此刻不思固本,反而分兵辽东……所为何事?难道,他当真为了区区一个儿媳,便要与公孙度联合,自海上犯我疆界?荒唐!其中必有蹊蹺!”
许褚看著兄长紧锁的眉头,瓮声瓮气地问道:“兄长,莫非那袁本初,是想联合辽东之兵,再与曹操一较高下?”
陈登闻言,却是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绝无可能。”他將信纸缓缓放下,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决断,“袁绍如今,已是冢中枯骨,何足道哉?此事,必有蹊蹺。”
他站起身,不再有半分停留。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等,需即刻返回下邳,再作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