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抬了抬眼皮,像是想看过来,但最后也只是眼睫轻颤之后也依旧低垂,“你的练习过程……你想往这边靠,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诶——评价居然是很容易吗?”
“嗯。”
骗人。
望月空铃在心里撇嘴。
他跟编舞老师沟通的时候,没少听到对方抓狂崩溃,吐槽他要求太抽象,完全听不懂也根本做不到。
教练就更不用说了,没多久就很干脆地放弃了来试图探究他的‘艺术追求’——这句是教练说的。
和这个节目的磨合期也长到到了今年年初都还没完全定下,研磨最开始来看的时候,他都还没完全满意、
,但现在,他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直白问了出来。
那双狐狸眼没完全睁开,回头看向孤爪研磨时,干净上挑的眼尾弧度让他的眼神显得有些锐利。
然而走在后面的布丁头少年眼也不抬,完全没和他对视。
他的步履也没任何变化,只垂着脑袋把游戏机收起来,嗓音淡淡,“可能是有点困。”
闻言,望月空铃下意识追问一句,“昨晚熬夜还是失眠了?”
孤爪研磨顿了顿,“失眠。”
“……”雪发少年张了张嘴,最后赌气般把头扭了回去。
望月空铃其实问完就后悔了。
这么一句说完之后,谈话气氛和节奏就已经被基本带偏,再说什么也显得牵强,回不去上一局的氛围。
但话又是他自己接的,也怪不了谁。
面前就是教室门,这次机会是没了,只能下次找时机再看了……
望月空铃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放背包的时候往后瞥了一眼——孤爪研磨依然那样安安静静坐在自己座位上,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避免被发现,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刚才的试探虽然失败了,不过也确实证实了一件事。
尽管不能确定原因,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就是在躲他,但孤爪研磨的态度的确让他明晰了一件事。
他们之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至于原因……
望月空铃眯了眯眼。
他会搞清楚的。
现在一阶段的任务刚结束,他姑且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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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整天里,望月空铃就好似和孤爪研磨回到了前几个月的相处模式。
下课待在一块儿,吃饭一起去,就连放学也跟去了排球部露了露脸——开学第一天,教练慷慨特批放他一天假。
排球部的大家看到他也很惊喜,这些日子他们知道望月空铃似乎有事要忙,都很体贴地没有过多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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