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圣宗弟子,活死人生白骨他不擅长,也没兴趣。
但惊惧、忧虑、伤心、焦急等等这些心魔尘障,对他来说就是“日常点心”。
以陆昊当前的能力,只要时间允许,下够功夫,並非不能做出一个有时效性的助眠宝贝,即便撑不了半年也能撑两个月。
可他觉得没必要。
首先有风险。
倒不如现在这样,任谁研究,这都只是块普通的石头。
其次。
这种只有自己在场才有效的方式,对自己更有利。
双方的联繫会更频繁,多了一种维繫和羈绊,等於上了层保险。
其实今天用【万魂幡】吸过之后,虽然不能根治樊新曼的睡眠,因为这个东西根源在於个人的生活方式和习惯,以及爹妈给的这具身体的原始本钱。
但是接下来至少一两个月,她的睡眠会不错。
一半是积累的尘障被清空,一半是心理作用。
李亚朋也好奇,也想摸摸那块石头,但他忍住了。
最主要是樊新曼没让他摸,也没给他摸的意思。
人家现在直接把石头戴在脖子里,还被衣服盖著,他也不好再开口要求。
心里有些不爽。
感觉莫名其妙被陆昊这小子抢了风头,连自己媳妇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他眼珠子一转,开口道:“樊姐,您那书写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我们有幸能拜读一下?”
一听李亚朋说到书,樊新曼的眼中闪过一种异样的光彩。
招牌的锐利之气都消散了很多。
连王霏也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
“已经写了一大半了。
这不研究不知道啊,一研究才发现,我之前真的是太浅薄了。
我从小生在杭城,家里条件不错,接触的基本都是西方的文化、歷史、音乐,还有科学態度。
满脑子都是西方人对於生命、歷史、宇宙的思考和认知。
对我们传统文化的认知,基本还停留在唐诗宋词、风雪月这种基础阶段。”
樊新曼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莫名的亢奋:
“我平时喝的都是西半球生长的咖啡豆。我认识萨特,也敬佩汤因比。
但自从去年在縉云山认识了李一道长,我才发现咱们中国传统文化的博大、深厚与醇香,才找到了真正理解生命的契机。
我现在觉得,我们中华文化是超人类的!”
通过樊新曼和李亚朋王霏的交谈,陆昊听明白了。
山城縉云山上有位叫李一的道长,开了个颇有名气的辟穀养生班,一直邀请各界名人前去“辟穀养生”。
张纪忠受邀多次,始终没空。
2005年,也就是去年,张纪忠终於抽出时间,带著妻子樊新曼,还有王霏、李亚朋夫妇一起去了縉云山。
主要也是因为樊新曼当时身体健康问题很严重,精神衰弱,肠胃功能紊乱,比陆昊今天见到她时的状况还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