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没什么感觉,反正有麻醉”
宋鸢:“也用不着你多努力,你被麻醉了,干活的是医生”
宋鸢:“你什么也不用做,躺着进去就行了”
“术后感”讲解结束后,她说出了这晚大约最有用的一句提醒,“哦,麻醉醒来会有点冷。”
论起安慰人的本事,孙嘉禾和宋鸢简直是相见恨晚,不分上下。
孙嘉禾闻言默然片刻,转头对刘玉说:“那我去看你的时候,给你带个暖手宝。”
手心正握着冰奶茶的刘玉:“……”
唐茵则摇了摇头,思绪不知道跳跃到了哪儿:“我家里人要是给我钱,我也不是不能答应,反正能用钱解决的事,都能解决我。”
这话旁人听着不知作何感想,但听在昭宁耳朵里,简直像个英语白痴在一片英文的阅读理解里看到了“Howareyou”一样令人感动。
又听这话说的坦坦荡荡,心里触动之余不由得更加深以为然,颇有几分遇到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对她接下来的话也自然更加好奇和期待。
“诶,对了,你要是学军工,以后大概率都没什么假期了吧?”
在昭宁的漫漫期待中,于安慰人一道的糟糕程度,在几人之中能够一骑绝尘的唐茵忽然想起来这事儿,又追问宋鸢,“你手术之后请了多久的病假?不出意外的话,那可能是她最长的假期了,我们得好好计划计划去哪儿玩。”
还没说几句话就已经连连叹气的刘玉:“…诶。”
至于全神贯注的昭宁,她闻言怔了一怔。
目光看向宋鸢时,听她语气平淡,回道,“半个月。”
这话一出,唐茵的话题中心立马切换到了这半个月的假期怎么安排。
这些就和宋鸢无关了。
她本来也没兴趣坐下去,起身走的时候,还把没吃完的那些打包拎上。
——旁边这个是个嘴馋的,先前让她装病,结果不能吃东西给她憋屈的,一直哭丧着脸。
要不是刚才悄悄给她喂了一口,宋鸢感觉她都能当场哭出来。
拿回去就算自己把人吓哭的补偿了。
昭宁本来还在犹豫奶茶能不能带走,见宋鸢大包小包的拎,那点不好意思,转瞬也被她们贫穷的现况打败了。
不拿白不拿,连带上宋鸢那桶,昭宁小跑着跟上宋鸢。
去停车场的一路上,昭宁看着宋鸢,欲言又止就差写脑门上了。
而宋鸢只觉得,那股烦躁又涌上来了。
她坐上车,语气不耐烦:“你有事?”
昭宁抱着两杯大号的奶茶,人侧靠在座椅里,踟蹰地点点头,“宋…阿鸢,你能给我看看你的手吗?”
“手?”宋鸢满脸狐疑地摊开手心,又翻过手背,“这有什么好看的?”
“方才听唐姑娘说,你手术了,请了半月病假。”昭宁不急不缓的解释,并且记得她不喜被人触碰,只是探头,目光很仔细的摩挲过宋鸢指掌。
又问,“伤得是另一只吗?严重吗?”
宋鸢:“……”
车厢里昏暗,那条领带的流光被粘腻的东西吞噬隐藏,夜风吹起昭宁眼睛里的涟漪。
宋鸢的烦躁也像是蒙上了一层什么,只觉这话听着无语又好笑。
“手术不是手受伤,是…”
她重重出了口气,到底还是放弃了解释手术这个复杂的词汇。
“总之,我没事,没受伤,别瞎操心。”
武断的切断了昭宁过剩的探究欲,宋鸢车子启动,嗡鸣的白噪声响起。
五分钟后,手腕上的监测手环亮着异常的红光,随着车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