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羲和算是放心了。
“周老师要去河北那边?”
今天上班,温羲和就听到这么个“噩耗”。
虽然周长河谦虚说自己没能教温羲和什么,但温羲和每天看他给病人开方,光是从药方上就学到不少。
“是啊,有个病人,以前一直是师父治疗的,最近摔伤了,很严重,我们得去一趟。”
周素秋对温羲和说道。
她看见温羲和眼里掠过的失望后,想了想,从柜台后拿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递给温羲和。
“这是……”温羲和脸上露出诧异,等翻开看见笔记里面的内容后,呼吸粗重,眼睛放出光来,“药方?!”
周素秋点点头:“我跟师父在农村给人治病,有空的时候我就把一些比较有记忆点的药方写下来,还有不少野药材的图案,药性,不过,这么多年也就攒了这么一本。”
“谢谢,真是太谢谢您了。”
温羲和哪里看不出这本笔记的重要性,她抬起眼,眼神带着感激地看向周素秋,“可我没什么钱能够报答您。”
“你说这句话,就是瞧不起人了。”周素秋道:“这几天,周成那小子偷偷找你学把脉,学怎么辨认药材,你难道跟他要过钱吗?”
温羲和脸上露出诧异,“你知道?”
周素秋道:“我从小看着他长大,有什么不知道,你很有天赋,好好学,老师说了,我们不在的时候,你跟朱荣发都可以给病人开方问诊。”
她说到这里,顿了下,开玩笑道:“说不定,等我们回来,百姓堂就靠着你胜过同喜堂了。”
“我会努力的!”
温羲和认真地点头说道。
周素秋怔了怔,眼神柔和了下来,她跟周长河走了,不要人送,周成泪眼汪汪地送走他们,回来就对温羲和道:“咱们接下来的生意估计又要不好了。”
事实上。
情况比这更糟。
那些病人之前多半都是冲着周长河来的,听说周长河不在,扭头拍拍屁股就走了,还有的直接去了同喜堂。
“过分,气人,真是气人!”
大夏天,温羲和给病人推拿完脖子,就看见周成气得跟一颗红番茄似的跑进来。
她看过去,问道:“怎么了,你跟卖菜的老大爷又吵架了?”
“不是,我是那种闲着没事天天跟人吵架的人吗?”周成气愤地问道,拿起桌上的凉白开咕噜噜喝完。
朱荣发从后院回来,闻言笑道:“你不是,那谁是。”
“师伯!!”周成气得咬牙切齿。
朱荣发咳嗽一声:“你先说怎么了吧,到底谁把你气成这样!”
“还能是谁,林志华那孙子!”周成恼怒地说道。
林志华是同喜堂的学徒,跟周成年纪差不多大。
温羲和疑惑道:“他怎么你了?”
周成道:“他说他们同喜堂武大夫说了,从今天起再也不介绍人来咱们店铺抓药,免得给咱们添麻烦。”
??
朱荣发吃惊,“武润科真这么说?”
周成道:“林志华是这么说的,还能有假。说这话的时候别提多嚣张了,就跟咱们跟靠他们养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