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一直睡到了午夜,期间理都没有理厉闻川一下。
“吃饭。”
厉闻川敲门。
没人回应。
厉闻川皱着眉推开了门,只见苏蔓睁着空洞的双眼凝望着天花板,对他的催促声视若罔闻。
“别逼我给你插胃管。”
厉闻川的声音很冷,冷到了苏蔓心里。
她偏过头来看了厉闻川一眼,那眼神极冷,就像在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生物。
“厉闻川,你也别逼我恨你。”
厉闻川呼吸一紧,不管不顾地上前一步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呼吸炙热,却暖不开怀中的一块寒冰。
不论他如何亲吻苏蔓,苏蔓既不反抗,也不迎合,只是呆呆地睁着双眼,像一只精致无比的冰冷玩偶。
“你是在示威吗?”
厉闻川双眸冷冽。
“你不是说我可以不用再演了吗?这就是我不演的样子。”
苏蔓眼神冷淡至极,无论厉闻川如何放肆侵占她的口腔,她也只是表现得像块木头。
“……”
厉闻川停止了亲吻,转而用力地抱住了她。
柔软温暖的一张大床,两个人偏要挤作一团,看似是两只困兽在互相纠缠,实则只是捕猎者在禁锢着自己的猎物。
苏蔓任由对方摆布,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激烈的反抗不能成功,那就走温和的路子。
人性使然,她只要持续摆冷脸,厉闻川一定会慢慢厌弃她。
没有谁受得了一个人从对他极致温柔到极致冷漠,光是这样的过程就足以让一个男人难受至极。
背后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厉闻川竟然就这么抱着她睡着了。
苏蔓睡了一天,此时没有一点困意。
她睁着无神的双眼,茫然地盯着面前的一片虚无,一直到又一次天明。
厉闻川睁开眼的第一反应是去亲吻苏蔓的发心,他温柔地捏着她的肩膀,渴望见到过去那个会温柔回应他的妻子。
然而苏蔓转过脸来时,却仍是极端的冷漠。
厉闻川忽然笑了:“苏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走吗?”
他冰块的掌心慢慢游走到她纤细的脖子,再一把用力掐住:“是不是要我把你在乎的人一个个拿枪指着,你才会有点人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