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避嫌。
荆鸿嗤地一声,“有什么好避嫌的?你和雪雪又没怎么着。我都不介意,你倒扭捏上了。”
顾楚帆一向能言善辩,居然没说过他。
一时顿住,他走到后备箱前。
司机已将后备箱打开。
里面是琳琅满目的贵重礼品。
顾楚帆道:“送你们的订婚礼物,搬到你们车上吧,我就不去府上了。”
他吩咐司机和保镖,“你们开始搬。”
荆鸿来者不拒,打开他的车子后备箱。
司机和保镖开始搬起来。
白忱雪坐在车上,没下车。
车窗关着,她隔着贴着黑色防晒膜的窗玻璃,静静望着顾楚帆。
荆鸿说得对,顾楚帆是白月光,他好看得发光,因为最终失之交臂,心中会有遗憾,可是若和他在一起,会有更多烦恼。
遗憾自然比烦恼轻得多。
再看向荆鸿。
他白色西装,长面高鼻,浓颜硬骨,高高大大地站在顾楚帆身边,举手投足间皆洒脱自如,刚中有柔,粗中带细。虽不如顾楚帆俊美,也没有他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可是他的气势并不输他,且他有顾楚帆没有的道气和身手。
最主要的是,他是她的。
他会是她以后孩子的父亲。
会成为她的家人,她最亲的人,他让她有安全感。
让她不再有任何负面情绪。
她嘴角弯起。
隔窗,望着荆鸿,嘴唇微动,她无声地说:“阿鸿,我们要好好的,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
她突然很害怕失去他。
不知不觉间,她已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