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可以让齐潋动手。”
如今还是礼教治国,以孝为先,周帝荒淫无道,姬珩尚且师出有名。
她若是明目张胆地弑父,独自与国本抗衡,无异于蚍蜉撼树。
姬珩诧异地看向酒仟,她为何猜自己的心思猜得这么准?
上次点将台亦是,她刚打好腹稿要如何封赏,就被酒仟“念”了出来,其他人都以为是自己吩咐的。
眼下趁着两人独处,姬珩才点破,“你能窥探我的心思?”
“不是窥探,是分析。”
“从何时开始?”
“分析是我的本能,没有开始,没有结束。”
姬珩又想到近日酒仟莫名撩拨齐潋,假使是表面争宠呢?
她再次开口,已是十分严肃,“倘若孤命你结束呢?”
小姐是真的动怒了,酒仟低头,“小姐的命令高于一切。”
“我会修改设置,以后每次行动都会征求您的同意。”
姬珩见她从善如流,前世的生死与共也让她放下戒心,“不必矫枉过正,勿要再替我决断便是。”
“是,小姐。”
果真如酒仟所说,她没有再行越界之举,姬珩便没有将此事告知齐潋,免得二人又起龃龉。
沔江之上也架起了一座座木桥,宋明下令渡江,午时三刻率军到达武威城下。
收到消息,齐潋很快就登上了城墙,初夏阳光刺眼,她眯着眼睛看向宋明。
一个肥头大耳,一个四肢发达。
子不肖父,男人最爱讴歌的悲剧之一。
鼻青脸肿的宋裘一被放下,就开始跪地求饶。
此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齐潋的实力,哪怕父亲带着二十万大军在前,他也不敢再大放厥词了。
齐潋置若罔闻,拿起小喇叭,“听说,宋国公到处跟人讲,自己的儿子为国捐躯了,不知道捐的是哪一国啊?”
“钟泽倒是真死了,但他是要给我开城门,被郡守刘青一刀毙命。”
“不如宋国公来判一判,他们忠的是哪一位君?爱的,又是谁的国?”
“判对了,宋裘便能马革裹尸,如你所愿。”
宋裘死到临头,连忙对城墙上大喊,“齐将军!宋氏愿降,奉贵人为主!宋氏愿降!”
先机尽失,还颜面扫地,宋明气得眼球前突,怒骂却依旧压着声音,“逆子!逆子!”
左右的副将都不敢侧目去看宋明,生怕被杀人灭口。
参将武靖推了推身边人,那人会意,上前劝说:“两军对战,宋国公当以大局为重!”
宋明坐在马上不为所动,男子又跪地大喊,“此人冒充国公之子,不战而降,有损国威!末将请命,将此人就地正法!”
男子说完就大义凛然地起身,还没站稳就被宋明抽刀割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