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再看看你。”
那份哀求浓烈如火,南知意都不知该怎么拒绝。
蓦地。
隔着玻璃门,传来周助理的声音。
“三小姐,裴总有请。”
南知意挣开陆砚的怀抱,推门而出。
陆砚瞳仁瞬间蜷成一个针尖,裹挟着通身的危险从南知意身后出来。
“哥哥找我什么事?”
周秦笑着对她伸手,“三小姐,户口本给我。”
南知意不疑有他,将户口本递过去。
但是刹那间,一只手闪电般夺来,攥住户口本。
周秦脸色大变。
用了点力道拽住**般的户口本,眯着眼笑看陆砚。
“陆少,您这是什么意思?”
“栀栀的户口本,凭什么裴西州拿着?”
一个诡异的揣测搅乱陆砚的冷静。
他指骨凛然的捏着户口本,越来越用力,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都不肯撒手。
可南知意简单两个字,就让他成功投降。
“陆砚!”
“这是我的户口本。”
南知意从酸楚的情绪挣出,有些怒,“是哥哥把我从南家的烂摊子解救出来。”
“如果你在意这个,那我在南家受苦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陷在裴晚的温柔乡里。”
“你甚至还站在裴晚一边,执意逼着我去捐骨髓,让我拿命去赎罪的刽子手!”
陆砚的手烫到般,飞快撤回,眼眶瞬间氤红,像受尽数落的委屈小孩。
户口本落入周秦掌心。
“三小姐,裴总在车上等您。”
南知意提步离开。
身后传来陆砚隐忍的声线,“栀栀,我晚上去接你,我们吃个散伙饭。”
南知意顿了下,才应了句“好”。
出民政局,迈巴赫静静蛰伏在门口。
南知意心绪复杂,拉开车门弯腰上车。
裴西州周身冷感又回来了,不凡的气度让他看上去疏冷矜贵。
南知意捋顺裙摆落座,小心翼翼拿出离婚证。
“哥,我没骗你,真离婚了。”
离婚证被裴西州接过,南知意写满落寞的双眸入眼,让深瞳蜷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