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梵“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还怪不好意思的。
一番耽搁下来,夜已经很深了。
屠梵让邬暮雪去休息,自己则守在火堆旁,以防火突然熄掉。
邬暮雪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犹豫半晌,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屠梵微愣:“你怎么知道?”
“我踩着你下来时,听你‘嘶’了一声,我想应该是不小心踩到痛处了。”
屠梵面露惊讶,没想到邬暮雪会这么关注自己。
旋即一脸无所谓道:“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很快自己就会好,不用管它。”
邬暮雪却没打算放过这个问题,继续追问:“是救我的时候受的伤吗?”
伤的确是救邬暮雪的时候受的,在这之前,屠梵还没从阵法内带过活人出来,因此低估了阵法。
最后为带走邬暮雪,他不得不摧毁阵法,伤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事实如此,屠梵没法否认,点头应了声“是”。
邬暮雪神情复杂,看着屠梵似有很多话要说,最终千言万语化为一句:“我帮你上药。”
他语气着急,说完就要去扒屠梵衣服。
屠梵不得不重复解释:“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不过一点小伤,我根本没放心上,更用不着上什么药。”
邬暮雪紧抓着屠梵衣服不放,语气中的焦急不减反增:“什么叫一点小伤,不用上药?我知道你很强,但能让你感觉到痛的,伤得肯定也不轻。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必须对你负责,何况要不是你,我当时早死了。我不管你之前受伤是怎么处置的,现在我在这,就不许你这么对自己。你要是执意不让我上药,我现在就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他话落作势要往外走。
屠梵被说得愣在原地,心头涌上陌生却无比美妙的情绪。
他慢半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吗?自己还是第一次体验,真的很不可思议。
他连忙拦住邬暮雪:“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让你上药,你想做什么都行,好吗?”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放任和纵容。
邬暮雪闻言神色这才缓和,过去端起屠梵之前给自己准备的药,又让他脱下衣服好方便上药。
屠梵脱掉上衣,在一旁石凳上坐下。
邬暮雪站在他身后,白皙的手挖起黑乎乎的药,小心涂抹在对方背部的伤口上。
屠梵没说谎,他伤得的确不重,背上那道伤口已微微结痂,哪怕不涂药也很快能够痊愈。
邬暮雪心无旁骛专心上药,为帮助伤口尽快吸收,指腹还画着圈涂抹,间或轻轻拍打几下。
殊不知于屠梵而言,这却是莫大的煎熬和折磨。
心上人指腹太软了,在他背上肆意摸来摸去时,他之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重新被点燃,且烧得比之前更烈更可怕。
屠梵身体绷紧,手紧攥成拳,想借此遏制心中翻涌的强烈渴望。
然而那一直在身上游走的手总能再度挑起亢奋情绪,令他整个人被无边烈焰包裹,不仅口干舌燥、脸色胀红,身上某处更膨胀得似要爆炸一般。
不知强忍了多久,屠梵逐渐趋于弱势的理智终究被本能淹没。
他双眸赤红,急不可耐转身一把扑倒邬暮雪,表情凶恶贪婪,像要狠狠将他一口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