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朋友对沈青山来说都是珍贵的,也都是沈青山人生的一部分。
沈青山坐了一会儿,手机响了,他打开看,是程初的信息:【睡了没?】
【没有,在院子里坐着。】
程初:【跟棍子他们一起?】
【就我一个人。】
程初:【是在想什么吗?】
【不算吧,就是自己待会儿,这里很安静,还能听见虫鸣声。】
程初就没有再说下去。
沈青山以为他去做别的事情了,又用枝条拨了拨火。纸钱快要燃尽了,天上却忽然下起雨来。沈青山站起身,抬手挡着头朝屋里跑,刚进屋檐,雨便下得大了起来。
还好那火烧到了最后,烟雾缓缓升起,沈青山拍了拍外套上的水,准备也去休息,却听见一阵脚步声。
这个时间谁会来,他站在门内,白炽灯照亮一道身影,沈青山惊讶地说:“你怎么过来的?”
他上前一步,把程初从雨里拉进来。程初没带伞,摘掉外套的帽子,浑身都是湿的,打了个喷嚏。
“我……我睡不着。”
连借口都懒得编了,沈青山说:“现在才十点,你下午六点左右出发的吧,那个点睡不着也正常。”
程初看他一眼,沈青山就笑了:“我拿张毛巾给你擦擦。”
房间里棍子和闻泽宇都睡着了,沈青山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轻声走进去,拿了自己的干毛巾,带程初去另外一间房。
“你胆子真够大的,荒山野岭也敢自己来,走丢了怎么办?”沈青山接过程初脱下的湿的外套搭到一边。
“我在村口问过来的,好像小卖部的人都认识你,沈青山你很有名。”程初说。
沈青山这会儿没心情和他开玩笑,程初本来就感冒了,现在又淋雨,只怕会生病。
“这儿没办法洗热水澡,你还是快进去盖着被子吧。”沈青山指了指床。
程初裤子也湿了,他扭捏了一会儿,才把外裤脱下来。沈青山这时笑了,用手拉了拉程初里面那条秋裤,说:“行,你连秋裤都穿黑色的,这也要帅才行是吧。”
程初无语地坐进床里,把沈青山给的毛巾搭在脑袋上狠狠揉了揉。
沈青山关了门,风雨声被隔绝得小了,屋内却好像突然热闹起来。沈青山把被子掖好,摸索着握住程初的手,问:“你冷吗?”
他碰到一手冰凉,皱着眉垂下眼,两只手把程初的手包住了。
“是不是穿少了……”
擦头发的动作停下了,程初把毛巾放到一边,清了清嗓子说不冷,把手从沈青山那里抽回来。
“那你靠我近点儿,刚才火一直燃着,我身上暖和。”沈青山说。
程初嗯了一声,眼睛很慢地眨了两下,从身侧把沈青山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