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玉:“补天之功啊,他们都敢偷。”
君不渡:“&*”
扶玉:“如今你的名字在世间竟成了讳莫如深的禁忌,那只狗尾巴草精连提都不敢提。”
君不渡:“&*”
扶玉:“你肯定是无所谓了。就你那无欲无求的死出,还没证道成神我都纳闷。”
君不渡:“&*”
扶玉笑:“我可不一样。你知道我心眼小,睚眦必报。等着吧,我咒不死他们。”
君不渡:“&*”
扶玉又细细碎碎地说了会儿琐事。
虽然语言不通,但不妨碍交流。
老夫老妻在一起,平素也时常是她说她的、他说他的,哪怕聊天内容井水不犯河水,都可以聊得有来有回。
往石头上一坐,能说到地老天荒去。
终于,被君不渡按在身下的那只邪魔忍无可忍。
它放声怒吼:“&*!”
“哎——”扶玉大乐,“它学会了,学会了。”
她笑得前仰后合。
她亡夫果真不简单,邪魔落他手里都能通人性……不对,他现在也是个邪魔,他的学生不是通人性,而是通魔性。
那只邪魔猛烈扑腾起来,掀起阵阵乱风。
狂风掀起了君不渡的白发,其中一缕落到扶玉的脸上。
质地寒沉,像浸了冰的银缎。
扶玉一呆。
梦中触感很真实,他的头发碰到她的脸,真实得好像他就在她身边。
她双唇微分,瞳孔放大。
银白发丝将她眼前的世界切割成片,每一片都是他破碎的容颜。
她一时竟失了神。
他抬起手,用指背将自己的头发挥开,坚硬冰冷的皮肤拂过她的脸。
指尖从她脸上带下一抹水光来。
“哎!”扶玉如梦初醒,大声说道,“真是的,眼泪都给我笑出来了。”
她的视线落向他的手。
变成邪魔的君不渡,手上虽然沾了血腥,指甲倒还是干干净净。
硬玉似的。
那抹水光留在上面,很扎眼,害得扶玉浑身不自在。
半天也不干。
她若是伸手去擦它,又好像故意要碰他手似的。
正当她天人交战时,心神忽被用力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