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才过了两日,沉辞安便来找姜栀辞行,说圣上急召他回京,和陆渊协同调查杭书玉一案。
沉辞安自然知晓这是陆渊动的手脚。
只是此案的确由他经手过,半分推脱不了,只能动身回京。
离开前,沉辞安将一个小箱子交给了姜栀。
“这是成婚时你带来沉府的银票,我又添了些进去,以及你一些日常惯用的小东西。”
“府中还有许多古玩珍宝太过显眼,若出手会容易暴露你的身份,因此只能给大小姐留这些了。”
他脸上满是歉意。
姜栀抱着他递过来的箱子,整个人已经乐开了花,“多谢夫子!”
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她早就打算想要离开徐州,有了这些银票,她想去哪里都可以了。
“但是有一件事,还希望大小姐应允,”沉辞安郑重看着她,“若找到落脚的地方,还请往沉府送信报个平安,让我知晓大小姐安好即可。”
姜栀心下一惊。
沉辞安竟然知道她也要走?
“再怎么说我也与大小姐同床共枕过多日,”沉辞安象是知晓她心思,苦涩一笑,“我知道你早就在打算离开此地了。”
小船在汴河上行了十来日。
船舱内绑着的两个狄人此刻已经不样。
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眼珠子被挖出来半只,指甲被拔光,手骨尽断,双腿更是如棉絮般软软垂着。
陆渊端坐在两人面前,慢悠悠摆弄着手中刑具。
这么些时日的用刑,这两人口中终于吐出几句真话来。
原来他们劫持他的货物纯属倒楣。
因着奉命滞留在徐州办事,他们身上的盘缠用尽,无奈之下只能打那些货船的主意。
原本想挑只肥羊,没想到踢到的是陆渊这块铁板。
但具体在徐州办什么事,他们就一句都不肯透露了。
陆渊的耐心也终于被耗尽。
“我不介意带两具尸首回京,既然没用就杀了吧。”
他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示意手下直接动手。
这时其中一个狄人开口了,“时间差不多,告诉你们这些启朝人也没事了。”
“我们是为了找寻在徐州的一个女子,再将她带走。”
“那日我们就发现了她的踪迹,只是盘缠不够,现在肯定早就得手,算算时间,她应该已经在去北境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