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有被冒犯到哦。”泽维尔无奈敲敲她的脑袋,成功收穫到一个鬼脸。
“我必须得承认,那个时候我忙於工作,对他们疏於关心。”莎朗无奈嘆了口气,很坦荡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自从卡尔梅斯因病去世后,她一度很担心梅莲妮斯会在失去父亲的情况下,出现不良的心理状况。
哪怕有塞拉芬的陪伴,很多时候她仍是会隱隱担忧。
但奇怪的是,那时候小小的梅莲妮斯总能自己找到乐子,像只小野猫一样,成天在阿尔特利亚到处乱逛。
后来再加上泽维尔这个玩伴,她也就索性放任孩子们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反正作为美国本土最稳定的区域之一,组建分部前,波士顿总部就將附近所有的不死生物和墮落者地毯式剿灭了一遍。
“没关係,家人就应该互相体谅,这是祖母教我的。”小姑娘竖起大拇指,朝自己的老母亲露出灿烂的笑,“另外,她有提醒我催促你和某人早点结婚哦,这样我和泽维尔就有弟弟妹妹可以玩了~””
说完她就朝塞拉芬扔出捏成圆球的小纸团,小脸写满期待。
“好互等到你和泽维尔上大学再说啊一一”
塞拉芬看了眼脸红的莎朗,无奈扶额:“而且弟弟妹妹也不是拿来玩的好么?”
“为什么没有人在我小时候提醒玛利亚这件事?”l笑笑,见状也不再纠结两小只的交友问题,转头看向泽维尔,“那么,你为什么会觉得阿蕾克西婭眼熟?”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这个大男孩也算是有所了解,虽然还很青涩,但也並非是那种满嘴跑火车的人。
所以就算他提出了略微荒谬的疑问,自己也应该重视起来。
“不,不是眼熟。。。。我很难形容那种感觉。”泽维尔摇摇头,尝试组织语言,“就好像。。。。我应该认识她一样。”
l微微皱眉,看了莎朗一眼,这种情况倒很像是咒力取念逆向操作后,导致的潜意识回涌。
但这个假设如果成立,就意味著曾有巫师刪除过泽维尔的记忆。
察觉到俩人眼神交流的梅莲妮斯低头吃著煎蛋,乖巧的没有参与这个与里世界有关的话题,“可能是我们有些敏感了。”
塞拉芬思考后,得出了结论。
他和莎朗都是那种很开明的家长,泽维尔和梅莲妮斯从小就很乐意同他们分享每天的所见所闻。
按照他们的规划,两小只的人生轨跡是不会与里世界有过多交集的。等大学毕业后,家族会將伦敦的一家公司交予他们经营,从此远离一切与危险有关的事物。
所以在阿尔特利亚风平浪静的那些年里,俩个里世界家族的孩子们也从未见面。
而泽维尔的父母虽然都是巫师,但却受僱於密党,身份来歷非常清晰,是五月號先民的正统后裔,也是资本主义浪潮中活跃在美国西部的铁血开拓者,与咒术法庭更是一丁点关联也没有。
“人类的大脑天生就具备识別人脸与社会性线索的能力。如果某人的外貌、举止或语气与你曾经熟悉的人相似,大脑会错误地將之归类为『已知”,从而產生熟悉感。”
l想了想,给泽维尔倒上一杯橙汁,觉得或许是陵寢的经歷让他產生了一点ptsd,以至於有些疑神疑鬼。
“那就是没事咯。”梅莲妮斯鬆了一口气,老气横秋地摸摸泽维尔的脑袋,“放心,没人会干掉你,格雷公主会保护你的哦。”
“事实上。。。。我当然可以继续陪你做小饼乾,但晚上能留给我两小时和拉瑞玩游戏么?我们约好了要打天梯赛。”
“泽维尔·雷德里恩!”小姑娘拍案而起,气的牙咧嘴,“你什么意思?我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么!”
胡闹声盖过了窗外绵绵的细雨,壁炉中的柴薪跳动著温热的火星。
这是极为难得的周末,一顿简单的“早餐”,还有平安喜乐的一家人。
而看著被公主殿下使劲扒拉的泽维尔,三位大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彼此举杯,半个小时后,简单的家庭閒聊会结束,l和塞拉芬率先离开,前往了分部的作战训练设施。
昨晚的局部战爭並未对內部造成技术性的损害,所以为了即將到来的討伐,一一l是时候为进阶翡翠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