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身参与过女巫战爭的猎人们么?看来胡安·罗德里格斯就是他们的领袖。
l心中做出判断,示意她继续。
“按照流传的记录,那一天。。:。阿尔特利亚的镇民们看见阿克兰山脉有黑色的火焰伴隨著非人的嘶叫,直衝天际。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丹戈女士和她的追隨者们,包括那支印第安部落。
为了不影响与各大殖民地的正常贸易,荣誉家族主导编撰了“丹戈的悼亡曲”,並斥巨资建立了纪念碑,以怀念她对小镇的杰出贡献。”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谢莉一直低著头,似乎对先祖可耻的背叛感到羞愧,哪怕无法確定这个故事的真偽。
“但根据家族留下的说法,在那场卑鄙的围剿中,丹戈女士和她的追隨者们一同化作了黑色的火焰,掩护极少数倖存的人离开,而她最后也被捲入了某种。。。。红色漩涡?或者是裂缝?没人说得清。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在临终前诅咒了荣誉家族。”
哟,还知道背刺可耻呢!e·e撇撇嘴,觉得这群小人大概是心里有鬼才会被这种东西嚇到。
所谓“诅咒”,其实並非如表世界以为的那样,是什么神秘莫测的玩意儿,而是一种以语言作为咒力载体,对特定自標產生变化和影响的高等技巧,通常需要以个人物品作为媒介。
日本的言灵文、东南亚的降头,从某些方面来说,都是这门技巧的延伸。
哪怕是她,也可以通过简单的操作,让討厌的人晚上做梦或者產生轻微的疾病。
但这种污秽的手段一般都会根据效果產生一定反噬,没什么深仇大恨的情况下,大家还是更喜欢直接从肉体上消灭敌人。
至於谢莉口中那种通过血脉延续的群体性诅咒,由於牵涉到因果律,所以是属於第四及以上阶位巫师才有资格使用和研究的课题,但卡珊德拉显然尚未达到那个层次。
“只是口头的诅咒么?”同样了解相关知识的l,很精准的抓住了核心疑点,“那丹戈女士的三位助手呢?有关於她们的详细结局么?”
听见这话,“趴墙角”的e·e小脸一证,忽然盯著这位神秘探员,眯起了眼。
“不清楚。”小姑娘回答的很真诚,“我只知道从那天起,七位先祖就留下诫训,告诫后裔们绝不能靠近阿克兰山脉,以警惕恶灵们的復仇。”
“那么,感谢你的配合,谢莉一”
儘管表面上始终冷静如常,但在对方的描述中,l结合自己掌握的情报,逐渐补完了当年的部分真相。
这个故事的结尾,其实有一个非常大的漏洞。那就是主场作战的情况下,圣地学派加上冈卡拉部落,绝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被一支未成建制的女巫猎人逼上绝路。
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左右女巫战爭走势的卡珊德拉,就算尚未控制活体结界,但光凭那种操纵怨灵的咒术就足以在同阶位中排入第一梯队的水准。
以胡安·罗德里格斯工於心计的特点,无论乌玛许诺何种好处,都不会贸然进行一场生死未知的突袭。
也就是说,1693年塞勒姆审判结束后,参与围剿的人中,不仅仅只有他们。
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一乌玛·薇兹。
只有这位踏入律法阶位的传奇女巫,才有可能以压倒性的实力毁灭这些知晓她秘密的“叛党”。
再加上阿尔特利亚如今只剩下三个西班牙姓氏,不难判断,乌玛也顺便把这些干脏活的员工们尽数灭口,让那三位替她完成这场屠杀的子手成为了阿尔特利亚的荣誉家族。
不得不说,这確实是一场完美的谋杀。就和所有的政治阴谋一样,胡安得到了一座发展前景完美的殖民地、乌玛成为了万人敬仰,终结黑暗时代的“伟大者”。
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结果,歷史的撰写,也將由他们指导。
但这同样也延伸出了全新的疑问。
因为结合施密特的日记,可以推断出格温妮丝身为卡珊德拉的咒术学徒之一,一直都被困在活体结界,直到这位纳粹科学家秘密替cia开始进行有悖人伦的实验,才將她意外释放。
而谢莉说法中明確出现的“红色漩涡”、“裂缝”等词汇,也证明了咒术法庭早在三个多世纪前就知晓了活体结界的存在。
那么,乌玛很可能採取了某种未知手段,在最后一战中,將格温妮丝封印了进去。
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剩下的两位学徒是否还活著呢?
l的思维像是被一道冰冷的风切割,他冷静回溯著每个细节,计算著它们可能的含义与联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