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点,千奈,琴酒不敢对你怎么样。
小鸟游千奈在心底为自己打气,可看着琴酒冷漠的眼神,她的心还是渐渐沉了下去。
琴酒的确不敢针对他,可松田阵平呢?他只是一个警察,是个琴酒口中无关紧要的“条子”,他从不会对警察留情。
包括……她的养父。
“黑樱桃,你永远都不要忘记,是谁将你养这么大的。”琴酒冷冷警告。
服软、卖乖。
小鸟游千奈知道该如何讨好他,可她只要一见到琴酒,便会容易失去理智。
“我也永远记得,我的养父他是个警察。”小鸟游千奈怼了回去,与琴酒针锋相对。
不行的……
她怎么敢这样说?面前的人可是琴酒!
小鸟游千奈有些怕了,却依旧死死瞪着琴酒,不肯露怯。
琴酒点头,面无表情道:“他是警察,所以才会被组织清算。”
“他是被你杀死的!”
琴酒再次点头,这次却移开了目光。
他静静地盯着楼下,看着松田阵平走出校门,最终消失在大门外。
他似乎浑不在意,嗓音却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干涩:“你不常说吗?我就是个捕鼠的,面对老鼠当然不能容情。”
他永远裹在孤独里,雨雪风霜打在他身上,染上更浓烈的肃杀。
小鸟游千奈的眼眶慢慢红了。
或许真应了那句话,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小鸟游千奈在面对琴酒时,总不自觉将自己的委屈、不忿发泄出来,她并非不懂隐忍,只是不愿在他面前隐忍。
“可他是我的养父,你就不能……就不能……”
“当时我们还不认识。”琴酒打断了她的话。
拿出手帕,琴酒缓慢又仔细地擦干小鸟游千奈脸上的泪水,又补充一句:“就算认识,我也不可能因为你放过潜入组织的卧底。”
小鸟游千奈重重打开他的手,眼神凝聚杀意。
琴酒顿了顿,没有再帮她擦拭,而是将手帕塞回口袋。
他看着小鸟游千奈的眼神,永远像是看着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少了平日里看弱者时的不屑与玩味儿,像一只强大却不懂育儿的老虎,笨拙得一点点教着小猫。
“当一个人弱小的时候,哪怕是拼命都只会让人觉得可爱,你该明白这个道理。”
小鸟游千奈气得咬牙切齿,朝琴酒放话:“是,你是比较强大,在你眼中我弱小得你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但琴酒,你不会永远得意,迟早有一天你会栽跟头,等你落了难,我一定杀了你!”
“勇气可嘉。”琴酒揉揉她的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小鸟游千奈抓住琴酒的手,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她牙口很好,尤其咬的是琴酒,几乎立刻便见了血。
琴酒的手臂因为疼痛绷紧,却克制着本能没有反击,而是静静地看着小鸟游千奈发狠,眼神中就连一分恼火也无。
小鸟游千奈力道用尽,却都没等到琴酒一声痛呼。
缓缓将手从小鸟游千奈松了力的齿间抽离,琴酒捏住她的下巴观察,问:“牙齿不酸吗?”
“你在嘲讽我?”
“别整日那么凶,你最不该警惕的人就是我。”琴酒屈指轻敲她额头,说:“我将苏格兰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