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黎,你当真是没心吗?”
他咬牙切齿的话落下,横冲直撞贴在他唇上,撕咬着,唇齿之间带了血腥味。
连黎随口一说,他便当了真。
房中光线昏暗,两人影子落在地上,连黎后背撞到了门,闷哼一声,感觉到身前人的凶狠,他抬起手,扣住他后颈,一下一下轻抚着。
陆舟衍松了力道,唇贴在他唇上,呼吸轻颤,余火未灭,连黎搂住他劲瘦的腰间,轻吻着他的唇,缠绵悱恻,温柔缱倦。
半响,两人分开,陆舟衍喘息着拉着连黎的衣襟,从先前的愤怒的抓,成了此刻轻飘飘的抓着,他靠在他身上,下巴抵在他肩头,往下低着头。
连黎抱着他的腰身,偏头低哑的声音道:“郎君好生凶猛。”
陆舟衍闭了闭眼,紊乱的呼吸,连带着心跳也乱了,声音发狠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连黎:“不走,我只说说。”
“说也不成。”陆舟衍本清越的声音哑了,暗藏戾气,“你若是想走,便最好不要叫我发现。”
连黎问:“发现了会如何?”
陆舟衍唇角扯出冷笑,声音愈发的轻,“你可曾听说,有一种药,人吃下后,四肢无力,若长久食用,便会成为废人,不知你会不会也如此。”
连黎:“你舍得吗?”
陆舟衍:“有何舍不得。”
连黎低笑:“你审问犯人时莫不是也这样?难怪会有那传言出来,当真是不近人情,冷若冰霜。”
“你怕了不成?”陆舟衍把他摁在门上,抬起头看向他,这会儿呼吸已然缓了过来。
“我就喜欢啃你这样的硬骨头。”连黎桃花眼不见恐惧,唯有笑意,似盛满星辰闪烁,殷红的嘴唇上扬,“别有滋味。”
陆舟衍眸中隐晦不明:“别后悔。”
“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连黎问。
陆舟衍的掌心贴在他颈侧,危险的摩挲着:“你可以试试。”
连黎抓下他的手,亲了一口,唇上染上了一抹艳色,那张脸愈发的妖冶勾人:“不敢。”
这般威胁,也不过虚张声势。
他松开了陆舟衍,“药在何处?”
陆舟衍往桌子那边看了眼,那张桌子下头的抽屉,放着好几个红木盒子,装的都是伤药,习武之人伤痛难免,手心这点被瓷片割的伤,算不上什么。
连黎转身去拿药,陆舟衍坐回了桌边,看着他的背影,一头墨发未束,散落肩头,肩宽腰窄,身型颀长,背影都透着翩翩公子的气度。
连黎拿了药,又打开了门,唤来了在院子里当值的下人,让他去打盆水来,下人见这房中凭空多出一人,还是之前便见过的那名公子,心下一惊。
先前他们还都以为这位公子离开了,却不想原来是将军金屋藏娇。
瞧见他嘴上的伤,下人不敢多看,忙去端了水来。
“把手给我。”连黎坐在陆舟衍对面。
陆舟衍伸出手摊开。
先前本是装伤,这回是当真伤了。
连黎拿干净的帕子浸了水,仔细擦拭了他手心的伤口,比待自己还上心,陆舟衍目光落在他秀逸的眉眼上,眼眸下垂,眼尾上挑,好看得紧。
看的久了,陆舟衍本恢复的心跳又变得不寻常了,他偏过头,可没过片刻,又看了回来。
连黎替他处理伤口,他的手从头到尾都没动一下,连黎上了药,拿出细布替他缠上,便算是包扎好了。
他摸着陆舟衍的手,叹气道:“本来这般好看得手,愣是被你弄伤了。”
“有伤便不喜欢了?”陆舟衍淡淡的收回了手。
连黎抬眸看他:“将军这‘喜欢’二字说的倒是顺口。”
他若有所思摸着下巴:“莫不是还对旁人说过这种话?”
陆舟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