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和陈深不再是一个圈子的人,能离远点就远点。
况且陈深这人,一看就很不好惹。
“谢了。”
楚重阳终究开口,打破教室里的沉默。
“你不去上课吗?”
她现在典型就是在没话找话说,脑子想的全是怎么礼貌而又体面地走远。
陈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坐下,而是到教室最后面拖了一张新的桌子,单手拖着往自己座位旁边一放。
陈深单个的桌子旁多了个位置。
“自己去拿椅子。”
“啊”
楚重阳没反应过来,给谁拿椅子,给她吗?
“别吧”
“别了。”
楚重阳想象了一下自己和陈深做同桌的情景,喉咙越发痒。
“我坐东边就好,我不喜欢靠窗。”
楚重阳自己重新拖了张桌子,口不择言地撒着谎离开,她很喜欢靠窗的位置,更何况窗边还总是吹着带着薄荷味的风。
但总不能真就和陈深成为同桌。
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楚重阳总感觉自己拖桌子的整个过程一直被陈深盯着,带着刺儿的那种。
刺到她拿椅子的速度都快了些。
她一坐下,就直接往墙的那一侧转过去,装作很累的样子趴在桌子上。
其实她真的很累,腿已经开始发酸,手心也疼。
她有一百个发脾气的理由,如果放在以前她早就
没有如果。
楚重阳收回念头,盯着空无一物的墙面,就像是盯着自己因为杂乱而毫无头绪的内心。
她伸出手,烦躁地咬着右手手指,整张脸都躲在卫衣帽子里,整个人也躲在壳子里。
陈深眼神落在楚重阳的身上,良久。
直到耳机换了一首歌,他这才把眼神收回,看向了另一侧的窗户。
窗外的太阳很高,却因为云层环绕的缘故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气的样貌。
焉焉地蜷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