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台词,我不知道。
菲克转头:“奥古斯特?”
奥古斯特回了下头——他刚才在注视着还未示意他们入场的工作人员:“乒协那边给我打了电话——在你去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他们问我,有没有能尽量提高让苏舟点头同意的成功率的方法,这证明了他们确实倾向于采取一人解说的新形式,至于结果……”
未尽的表态让菲克知道,奥古斯特也不知道究竟结果如何。
菲克忧伤地看向了本:“唉,本,如果不成功,今夜的苏宝宝可就只属于他的奥古daddy了,你难道不伤心不难过不可惜不低落——”
本直接看向了贝克尔教头:“教练,那边来信号了,可以出去了。”
贝克尔教头摸了把胡子,率先踏过了光暗分界的通道出口,寻常的步伐却被他走的气场生风;而作为即将参赛的两人,奥古斯特以队长身份跟随其后,本则仅仅落后于奥古斯特半步。
菲克:“………”
行吧,本就是太无趣了。
双手托着后脑,菲克叹着气跟了上去:“唉,尤利安,你看吧,他们可真是没有幽默感,外国人对德国人严谨死板的刻板印象,百分之九十九都由我们的本·诺依曼先生倾情贡献——尤利安?”
即使在人际社交上有点问题,尤利安至少在礼仪上没有太大的毛病,更不用说问话的人是与他的关系一向不错的菲克了,但如今的事实是——
……尤利安竟然没有回话,哪怕只是一个应声的“嗯”。
菲克的脚步停住了,他疑惑地扭回头去:“尤利安?”
尤利安不仅仅是没有回话,就连本已迈开的脚步也在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不过几秒,就与已经走出球员通道的奥古斯特等人拉开了一段距离,好在下一场比赛与他和菲克无关,非参赛的同队球员的分阶段到场并不奇怪。
见叫了两声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菲克只好折步走回到尤利安的身前,他又试探着叫了两声“尤利安?”和“尤瑞?”,却依旧没有得到丝毫回音。
菲克觉得有点不对了,他站定在尤利安的咫尺身前,有些担忧地弯下了腰——
……菲克在下一瞬松怔停住,因为尤利安在此刻的微表情简直……简直让他无法找到任何一个词语去进行精准的描述。
这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年轻的德国小将不时张嘴又不时抿唇,刚刚吹干的卷发蓬松地落在额前与脸颊,那双褐色极浅的瞳孔在失焦与松怔间来回切换,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又像是在……
“…尤利安?”
菲克轻轻戳了戳尤利安的脸蛋,微微的疼痛感让尤利安终于回神,却在回神的下一秒,就被近乎要完全贴上来的菲克吓了一跳。
“…菲克?!”尤利安被惊得后退了一步。
菲克无奈地插着腰:“你在发什么呆呢?我叫了你好几声也没回应?”
尤利安本能地——掩饰般地立马摘下了耳机,匆匆把耳机塞到了裤子里。
“……没什么,”尤利安不懂自己为什么有些说不清话,“我是……我在……”
菲克从这个熟悉的表情里t到了什么,再加上那掩耳盗铃般地摘耳机动作……
“哦——”菲克懂了,“在听苏舟的解说?对于你的那场比赛的解说?”
深入口袋中的手指无意识地一抖收缩,尤利安又摸到了口袋里还在泛着人体热度的耳麦。
他下意识地想要否认——
……却又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于是他拘谨地点了点头,却还是感到有点不太自在:“是的,我刚刚在听苏舟的解说……”
在菲克“继续说点什么”的表情下,尤利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菲克反倒是笑了起来,他搂过尤利安的肩膀,在尤利安不明显的抗议下,圈住自己的小队友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