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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舟去做检查了,英格兰队的休息室顿时变成了苏舟专属的医务室,苏舟在心里反复地感谢了阿杰尔、安德烈、还有英格兰队的总教头乔内斯·肯斯坦……
如果没有安德烈,阿杰尔不会这么对他。
如果不是阿杰尔从中斡旋,英格兰队的教练不一定会让他使用英格兰队的队医以及休息室。
当然,这一切还都需要英格兰队的总教头、乔内斯·肯斯坦的首肯。
……他身边都是一群怎样的好人啊。
随着一项又一项的检查稳步进行,苏舟只感觉倦意上涌,与之伴随的,还有徐徐漾开的暖意流动。
与此同时,英格兰队的休息室外。
休息室内只有苏舟和随行队医,这也就说明了连阿杰尔与安德烈都走到了休息室外。
休息室外的走廊里,看着沉默得完全不像自己的幼弟,阿杰尔揽过安德烈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他。
“安杰,你还好吗?”
安德烈没有说话。
“安杰?……安德烈,我的小弟弟?”
安德烈这才哑着声音开口:“……我不好,糟透了,阿杰尔,这他妈的糟透了,那种有人倒下去的感觉……我真的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阿杰尔已经熬过了那段想起车祸、想起退役、就瞬间感觉心如刀割,痛不欲生的阶段了。
他平静地听着幼弟的咒骂,时不时地拍一拍对方的肩膀。
安德烈没有靠到阿杰尔的怀里,他只是用小臂挡住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了粗鲁的哽咽声,这种哽咽里带着一种濒临一线的紧绷。
“阿杰尔……”安德烈叫着兄长的名字,“阿杰尔、阿杰尔、阿杰尔……”
“我在,安杰,”阿杰尔压住不断上涌的叹息与沉重,搂住安德烈的肩膀,更加用力地拍了拍他,“安杰,我就在这里,没事了,都没事了………苏也不会有事的,大家都会好好的。”
…
……
半个多小时后,检查完毕。
随着队医的呼喊,安德烈与阿杰尔又步入了休息室里。
“怎么样?”阿杰尔关切地问,安德烈的双眼也死死地盯着队医。
队医表示:“问题不大,彭德拉——我是说小彭德拉先生,请不要这样凶恶地瞪着我,我以我这么多年来的职业生涯发誓,真的、真的问题不大,或者说他简直健康极了,除了嗓子确实出现了轻微撕裂的状况外,他的一切都很好,所以我能给出的几条建议就是——”
“一:近期请一定要好好休息,普通的情绪起伏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过于激烈的情绪波动还是要尽可能避免。”
“二:近期不建议说话,请暂时当一个哑巴。”
“三:我会开一些润喉的药物——放心,运动员可用——苏先生,请注意服用一下,到了感觉嗓子恢复如初时停用就可以了,我会将[按时服用]与[不舒服时就吃上两片]的药物分开备注,明白了吗?”
苏舟一边穿衣服一边点头。
安德烈默不作声地松了口气。
阿杰尔也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队医收拾一下东西,离开了休息室前往餐厅。
顿时,休息室内只剩下安德烈、阿杰尔与苏舟三人。
苏舟穿好衣服,拿出手机,迟疑了一下,省掉了所有的感谢,直接问出了一个现阶段的他很关心的问题。
【那解说……】
安德烈眼睛一瞪,张开口就要大骂…!
阿杰尔则直接否决道:“解说?苏,你认真的?你还想着解说?”
苏舟面露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