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鹊出神的这个瞬间,他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唇凑近,只记得隐约的好闻的薄荷味道,檀香的在寸寸沁入鼻息,像无形的藤蔓,缠绕在心脏上,让心跳紊乱激烈起来。
噗通,噗通。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接吻。
是温柔,是唇齿厮摩。
没有眼睛的时间,驻足在这天的早上八点,清晰地看到渺小的爱。
直到结束,江鹊才反应过来,脸瞬间红了,“我……我还没……”
还没洗漱。
沈清徽仍捏着她的下巴,指腹刮过她的唇瓣,眼睛里还带带一点笑意,“早安,江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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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鹊带来的衣服其实不多,就几件t恤和短裤,还带了自己唯一一条裙子。
这条裙子江鹊很少穿,因为是外婆给她做的。
那年外婆裁了一块花布,很漂亮,米黄色的底,浅奶绿色的碎花。
当时是买来做枕套的,但是余了不少,外婆就动手给她做成了一条连衣裙。
收了点腰,胸前两个竖排扣,一条吊带裙,长度也才到膝盖。
江鹊一直很瘦,身材从十八岁到现在都没怎么变过。
沈清徽就在客厅坐着翻杂志,一会听见人下来,就看到江鹊有点纠结的表情。
“怎么了?”
“好像不该穿裙子。”这么多年,江鹊还没怎么穿过裙子。
记忆里是穿过一两次,可是回回都被沈明懿那帮人泼冷水。
要么说她瘦成竹竿穿着真丑,要么说她腿不好看,连连的打击着。
“转一圈我看看。”
江鹊就听话的转了一圈。
及胸的黑发,肩胛与锁骨突兀,脖颈的线条细长漂亮。
“漂亮,有人说不好看?”沈清徽笑着问了一句。
江鹊点点头,有点懊恼,“那我还是换回……”
去还没说出来,沈清徽坐在沙发上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江鹊老老实实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
“下次谁这么说,骂回去。”
“……”江鹊惊诧地睁大眼睛,这句话太出乎她的预料。
沈清徽捏着她的掌心,懒懒散散说,“穿什么是你的自由,谁说不好看,你只管骂回去,我给你撑腰。”
“……”
“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江鹊笑了,“不行,不能这样,骂人是不对的。”
沈清徽握着她的手,难能跟她坐在一起享受着早上的时光。
“骂人确实不太好,”他故作沉吟说,“但是别人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你可以大度,可以善良,但不能被人欺负了,是不是?”
江鹊是被人欺负惯了,还从没有这样的概念——至少在过去的这二十年,向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