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以为,当务之急是找到囚龙山几位弟子的踪迹。”
“现场只有一位杀手的尸体,那也就是说那群贼人是掳走了囚龙山的弟子,而非杀害!”
“这便是第一个线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据我所知囚龙山那三位弟子修为不弱,带着活人离开,显然是件麻烦事,他们这做的理由是什么?”
“其二,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三天,那群贼人既然有能力掳走囚龙山的三位弟子,那为什么不把这具尸体也带走?就算当时情况紧急,但过去三日时间,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回来将这具尸体处理掉?让他们留下尸体,同时数日不敢回来清理的原因,我以为也是目前本案的关键。”李丹青在这时侃侃而谈,将自己所能发现的疑点,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曲满袖闻言倒是不置可否,反倒再次看向众人问道:“诸位的想法呢?”
众人还是沉默。
曲满袖倒是对此早有预料,并不觉得惊讶。
“既然诸位都想不到症结,李世子又恰巧有些疑惑,那不如此案就由李世子牵头吧。”
“世子待会晚些时候代表我神合司去提御司参加四座司府的审议,其余人留在神合司,我这儿有几幅那死者的画像,你们就给我好好的彻查档案,看看各个宗门的弟子之中是否有这号人物的存在。”曲满袖在这时言道。
这话出口,在场的众人,纷纷长舒一口气,心头亦是纷纷暗笑。
心道这李丹青倒是来得是时候,让大伙将这块烫手的山芋甩了出去,卷入此事之中,这李丹青就是不死,怕是也要脱上一层皮。
人缘本就不算太好的李丹青,自然免不了引来众人的一阵幸灾乐祸。
李丹青同样也是瞠目结舌。
他瞪大眼珠子看着眼前这位大司命,他当然知道这家伙看自己不顺眼,但这个锅摔得未免太过草率了一些……
“这不合适吧?本世子只是来提提意见,让我代表神合司,就是我愿意,其余司府的人怕是也会有所不满吧?”李丹青皱着眉头言道。
但听闻此言的曲满袖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他伸出手轻轻一抛,便将一枚黑色的令牌扔到了李丹青的手里。
“这是我的令牌,带着此物你便代表了我本人,若是去了郢家府上,任何人有所质疑,你大可以让他们来找我曲满袖说道!”曲满袖在这时言道,也不给李丹青反驳的机会,随即又言道。
“这可是世子自己自告奋勇的说自己要来帮忙的,我方才把案情与世子言说,要知道这些可是新密,无关人员不得随意打探。”
“此刻世子如果临阵脱逃,那我也只能上告朝廷,我本人当然是绝对相信世子的,但旁人免不得就得猜忌世子,是不是与青鬼邪宗有染,到我神合司来刺探情报了!”
老狐狸!
我方才来的时候,你还说这算不得什么辛密!
怎么转瞬就变成了朝廷机密了!
这分明就是在算计本世子,想让本世子接过这烫手的山芋,做这替罪羊!
李丹青瞪着曲满袖,心底怒骂道。
但曲满袖却只是眯着眼睛,笑呵呵的看着李丹青。
一老一小二人恶目光在半空中交错,谁也不想退让。
“对了,我听说我家未央今日好像从账上支走了不少银钱,我得让人查查这些钱去了哪里,别歹人骗了钱财,带我寻到了罪魁祸首,老夫定要把他的手脚砍断,以正视听。”曲满袖在这时又言道。
这话出口,李世子一个激灵,伸手摸了摸自己怀里方才揣热乎的一大叠银票。
他的脸色一正,拱手道:“定为大司命分忧!”,!
sp;但事关自家弟子,李世子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哼!世子倒是热心!只可惜这神合司可不是你的世子府!轮不到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李丹青这话出口的瞬间,曲满袖还未发言,那位刘言真与宋桐儿的顶头上司曹大渠便拍案而起,厉声言道。
曹大渠年过五十,头上的发丝雪白,但身子骨看上去极为硬朗,脸上的神情肃然,一看就不是那种特别好说话的家伙。
李丹青的眉头一皱,脸色有些难看。
放在平日李世子大可以反唇相讥,但今日这事他可不占理,吵起来吃亏的是自己。
“曹爷爷不必迁怒世子,都是未央自作主张将世子带来的。”
“世子之前,在应水郡时破获了永生殿的案子,今日的案子似乎也与邪宗有关,我想着世子有这方面的经验,故而请他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就在李丹青不知道如何回应是,一旁的曲未央却柔声言道。
一番话倒是将事情的责任推到了自己的身上,曹大渠就是有天大的脾气显然也不敢训斥这位自己顶头上司的掌上明珠。
曹大渠闻言脸色一滞,虽然满心不满,却还是只能收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