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奕然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可失望却来得这么快。
奕然不想苏郁淋雨,抬手把苏郁的伞撑到他的头顶:“爹爹,我知道错了。我没事,我身体好得很。你就让娘亲好好罚我吧,娘亲罚得越狠,证明她越在意我。我是娘亲的嫡长女,这点风雨我受得起。”
奕然态度坚决,苏郁又试了几次,想把雨伞撑在她的头顶,却都被她推开了。
父女俩僵持了好久,最终妥协的还是苏郁。
苏郁一步三回头地走回廊下,一抬头,眼泪已经浸湿了眼眶。
奕然这孩子,是他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的孩子。他爱她超过这世间的一切。
如今奕然犯下大错,他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他们该如何面对帝子?该如何教导奕然?他是不是做错了?不该盼着她出人头地,不该纵容她的野心,应该让她学会适可而止。
苏郁凄凄地在廊檐下哭,丁沐白一直站在他身后,替他挡着从后面吹过来的凉风。
奕然跪着,苏郁就不能安心的回房歇着,父女连心。有任何事,苏郁都愿意跟奕然一起面对。
而这时的狐影,手臂上的血口子刚被大夫缝好。等到大夫住手时,他还咬着陈姣姣的手腕不放。
陈姣姣默默地又让他多咬了片刻,此时她的手已经被咬得没有感觉了。
“再咬下去,要截肢了。”陈姣姣开口提醒狐影。
狐影的嘴也已经僵硬得很难张开,他微微松了一点,陈姣姣趁机飞快地把自己的手腕从他嘴里拿了出来。
抬起手一看,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混合着血印子,在她的手腕上扎下了根。
“这肯定要留疤了,”陈姣姣看着手腕上的牙印说。
狐影慢慢调整呼吸,他现在不敢动,一动手臂上的伤就撕扯得疼。
他稳住气息,尽量小声地说:“要不让大夫也给你缝缝?”
陈姣姣:“我看不用缝针,倒是很需要打狂犬疫苗。”
狐影虽然听不懂疫苗的意思,但是‘狂犬’两个字他还是听得懂的。
“你骂谁是狗呢?”他因为不想扯到伤口,即使再生气,说话的声音依然很轻。
大夫把他的手臂用纱布吊在脖子上,这样不容易扯到。
陈姣姣看他已无大碍,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谁咬我谁就是狗。”
“你……你给我过来。”狐影小小声凶陈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