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哑的嗓音简直像是在念什么要人命的咒语,池念根本不敢闭上眼睛,只要黑暗降临,她眼前就全是段牧之的脸和他的吻。
呜,她觉得自己可能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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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这一夜睡得极好,等他心满意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窗外秋日阳光不热不燥,晒在眼皮上,格外舒服。
“嗯~!”陶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抱着枕头翻个身一睁眼,正好对着池念。
又是一夜没睡,后果是池念眼下两个乌青乌青的黑眼圈就快掉到下巴了。
她抱着枕头靠在衣柜门上,皮头散发,脸色惨白。
“我靠!”陶乐被她女鬼一般的模样吓了一跳,捂着心口直往后退,“池念!你这大清早的是想吓死我吗?!”
熬了整个晚上,池念终于把陶乐熬醒了。
她扁扁嘴,苦着脸差点没哭出来:“呜,乐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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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饿了,指挥着池念出去给他做饭,池念蔫蔫去了。
客厅里没人,段牧之一早上就出门了。
池念一夜没睡,段牧之也在客厅里坐了一晚上。
天快亮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
池念听见他的声音隐隐传来,是一口流利的英语。
他语速很快,池念只听懂了几个单词,连起来好像是说公司有什么事。
池念不解。
段牧之明明说自己是个无业游民,怎么还会有公事找他?
挂了电话之后,池念听着段牧之的脚步回了房间,然后又出来,在她房门口停了一会儿。
她以为他要进来,可他没有。
大门开合的声响很轻,像是怕吵醒清晨的宁静。
他不知道其实池念一晚上都不曾合眼。
客厅里茶几上的酒瓶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昨晚两个人在沙发上发生的一切也都已经没了踪迹。
池念心神恍惚,只简单地给陶乐下了点面条。
陶乐洗漱完出来端面,瞥见垃圾桶里的酒瓶,吹了声口哨说:“哟池念,你家还有这么好的酒呢?藏得挺深啊。我来这么多次都没见你拿这酒出来孝敬过我,昨晚上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