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的这些,申无庸自然也不知情,他只知道她的上书请愿,并不知这些细枝末节。他刚想问她这些信息是否属实,贾大爷先开口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上头有正式文件了?”
“没有,还没得到证实。我也希望是假消息。”
“那……”贾大爷糊涂了,“反正我们村是没动静,我最近没出去,也不知道外面啥情况。你从哪儿听到的?别尽信那些小道消息!”
“因为唐四欧……”唐子末笑得比哭还苦,“也是我爸……”
***
宝化村村口的一片空地上停着两辆车,姐妹俩与申无庸告别。
“谢谢你帮我联名请愿。”
“我弟一看到有我的签名,当晚就给我打电话问怎么回事。”申无庸疑惑地问,“你原来真不知道他是我弟?”
“真不知道。只是上次见了申处长觉得有点面熟,而且你们一个姓。”唐子末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他怎么说的?方便透露……一丁点么?”
“真拿你没办法。”
申无庸无奈地摇摇头,“他怎么可能说太多?只说会重视,也会向政府反映。你不是也给市政府寄了材料嘛,一同等消息吧!”
“还没有一点动静。”
“哪有那么快啊,而且要过年了。这事着急没用,至少得要下个批文什么的。”
“好。我不急我不急。”
“你小心点吧!”申无庸轻叹一声,嘴巴朝她的车努一努,戏谑道,“去看看车胎被人扎了没?”
“我小心?”唐子末不屑一顾,“你不也卷进来了吗?一起小心。”
申无庸双肩松下来,他真后悔上了这条贼船。
董迎春在一旁听他们的对话听得忘了han冷,对她来说又是戏剧性的一天。她又一次,经由唐子末及外人的嘴知道了关于爸爸的种种,听他们讲父亲的事,自己更像外人。
她知道爸爸以前很难,但没想到这么难,知道的越多,她越无法想象他当时是怎么一个人扛过那么多的艰难凶险、又是怎么度过压力重重的每一天的。
这些日子,她已自责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