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宴北看着季初棠的发顶,眸光中有狠戾泛起。
只惩治以法,怎么能抵消季初棠这几年的经历的苦,他心中的恨呢?
不过,总要等季初棠按她自己的想法解决之后,他才好动手。
“季林,你想怎么做?”
提到季林,季初棠情绪瞬间冷却下来,她坐起了身,没再粘在迟宴北怀里。
“我和他有个协议,我22岁,也就是今年年底,将我自己名下的百分之十与我妈妈应该继承的百分之五十股份都转给他。”
迟宴北皱眉,“为什么会当时没有直接签?”
季初棠抬眸看了一眼迟宴北,这才想到,他还不知道自己不能跳舞了的事。
可那是发生在他们还在一起的事。
迟宴北会不会再生气,自己当初还有事瞒着他?
“不方便说?”迟宴北见季初棠闷声没回答,追问。
“没有不方便。”
季初棠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上,又沉默了片刻才道,“迟宴北,我不能跳舞了。”
迟宴北握住季初棠的手猛然收紧。
“怎么回事?”
季初棠低着头,有些不愿意面对迟宴北,“我们还在一起,你走后的第一个暑假我出了车祸。”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就只是那时候你在国外,鞭长莫及,而且是季嘉月做的,是我的家事,你也不好插手。”
季初棠没有看迟宴北,但是知道他一直盯着自己。
“那时候我妈妈硬要送季嘉月进去。我奶奶虽然心软了,让我妈妈放过了季嘉月,但是就将原本属于季嘉月的股份给了我,还改了遗产分配,消减了许多季林原本有的东西。”
“我妈妈还让他彻底离开了季氏本部,想来也是这件事埋下了祸根,让季林彻底恨上了我妈妈。”
“我奶奶更改遗嘱的时候,就是怕发生意外吧,又签了一份五年内不修改分配的协议,还有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季初棠说到这里,脸上泛起苦笑,“可是我奶奶怎么又能想到,我妈妈会比她先走了。”
每一次了解更多季初棠过去这几年的事,迟宴北就感觉自己的心被凌迟了一遍。
看着她就像看见的是一触即破的气泡,连捧在手心都怕会不会无意中触碰到了她身上未知的伤口。
迟宴北重新将人抱进怀里。
温声道,“没人会想到他的心会那样丑恶,一切也不是因你而起。”
“我知道,我也没有让自己因此陷入无用的自责。”
“嗯,我的初初很清醒。”
季初棠没有一直陷入过去的回忆里,她继续道,“所以现在需要一个律师,先将我和他签订的转让协议作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