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细节操作上,还要等我将录音听过之后,再与你交流。”
“嗯。也不急,毕竟他谋害我妈妈的事还需要收集证据。”
说到这里,季初棠偏头问迟宴北,“你有进展吗?”
其实离她让迟宴北帮她调查只不过两天,但是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急切。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离成功还很远的时候,还能忍受现实的一切。
但是当它就在你眼前,看见破晓的希望时,反而开始急不可待了。
迟宴北摇了摇头。
事情已经过了四年,要找到当时的那些人,都要费一些功夫。
季初棠垂眸思索了一会才说,“也许你可以让人接触一下张玲玲,我妈妈以前的女秘书。”
“她是我妈妈以前资助过的贫困学生,毕业后一直在季氏工作,但是从未对谁说过和我妈妈有关系,靠自己当上了我妈妈的秘书。”
“我妈妈出事之后,我故意表现与她不对付,让季林解雇她。但我想季林应该会很喜欢对我们家有怨言的员工,应该不会真的解雇她。”
“不过这几年季林时不时会派人监视我一段时间,我从未和她联系过,并不知道她是否还可以相信。”
迟宴北点头,“嗯,好。”
坐在沙发一角往自己嘴里扔葡萄的江肆,听到季初棠的话,意外地看了季初棠一眼。
让他宴哥念念不忘的人,果然不是傻白甜。
那时候也不过是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又是录音又是埋暗线的,还能忍住不在当时就和对方拼命。
不过,仇人就在眼前,现在却什么都做不得,随时还可能被对方找麻烦。
就那季林的女儿,什么季嘉月,就已经开始往上凑了。
应该挺憋屈吧?
要是江小爷,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这样憋屈的。
江肆将最后一颗葡萄扔进嘴里,拍了拍手,站起身,挪位置坐到季初棠旁边,手掌托腮斜看着季初棠。
“嫂子,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还不能拿他怎么办,是不是很气?”
江肆的话音刚落,季初棠还在愣怔,迟宴北已经冷眼看着他。
但江肆浑然不觉,追问道,“是不是很气?”
季初棠被江肆的废话问得有点无语,仗着年纪不大揭人伤疤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季初棠心里不想搭理他,但是知道迟宴北愿意他住家里,是真的将他当弟弟的,还是回答了江肆一个字,“气。”
江肆对季初棠眨了眨眼,眼里带着蛊惑,“那为什么要忍着,现在不能明着拿他怎么样,背地里套麻袋打一顿不可以吗?”
季初棠也跟着眨了眨眼,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