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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梓意抬眸看向他:“不知道白部长想要我做什么?”
白允礼粲然一笑:“我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了。”
说罢,他站起身,把抽屉里的一个黄皮信封地给她。
谢梓意接过,见他没有阻止,便当着他的面打开了来。
当看到上面的内容,双眼蓦地睁大。
她心跳加快:“你想我陷害我父亲?”
闻言,白允礼笑了:“谢小姐,这哪里是陷害了?
沈奕舟和谢厅有颇深的交情,还是谢厅一手提拔上来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我们不过是还原一下事情真相罢了。”
谢梓意皱了皱眉:“可是,你这里面写的是我父亲收了沈奕舟的好处,才提拔他的。”
贪污腐败,在这个时期尤为敏感,若是被查出来,官途定然不保。
信封里是两封信,分别是模仿沈奕舟的笔迹写给谢达的,以及谢达回复给沈奕舟的,关于沈奕舟如何承诺事成后给谢达好处,写得清清楚楚,触目惊心。
白允礼循循诱惑:“你放心,到时候我们自然会把责任往沈奕舟的身上推,谢厅不过是求贤若渴,才被他蒙了眼。
谢厅现在与你已经离了心,难道你还想依靠他不成?
听说他与那个叫做董旺春的助理走得颇近,说不定已经暗度陈仓了。
老夫少妻的,到时候哪里还有你的位置?”
他的手覆上谢梓意放在膝盖上的葇夷,道:“既然这样,不如你自己搏一搏,说不定还有做人上人的机会。”
他看向她的目光,暧昧中含着某方面的暗示,与谢梓意最近的心思不谋而合。
她咬了咬唇,攥紧了信封,道:“我再考虑一下。”
白允礼知道,事已经成了。
他又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靠近她的耳畔,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
谢梓意心神不宁地回到家里,正好遇见谢达。
她期期艾艾地叫了声:“爸爸。”
谢达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应了声:“嗯。”
又低头看着手里的报纸了。
见谢达冷淡的模样,谢梓意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恨意。
刚才回来的一路,她一直在挣扎。
她知道这件事会造成的后果,她不想谢达对她彻底失望。
毕竟她母亲去世这十多年,是她和谢达相依为命过来的。
如果谢达愿意按照她说的做,她又何必做到这份上?
想到这,她的眉眼变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