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火焰燃烧的哔剥声,以及在烈火中扭曲的仓库顶部,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说他没有保护她,说不会再弄丢她了……
“傅司祁……”
时舒心发烧是佣人早上换花时发现的。
佣人捧着沾有露水的鲜花,轻手轻脚走进房间,看见时舒心躺在床上睡觉,没想打扰。
然后,她就听见了时舒心好像在说话。
凑近一看,发现她脸烧得通红,全是汗水,忙跑到楼下,对坐在桌前吃早饭的傅司祁大喊:“大少,大少奶奶发烧了!”
傅司祁放下食物,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二楼,“去喊医生过来。”
伸手触摸了一下额头,感知到滚烫的温度,傅司祁拿出手帕沾了冷水给她降温。
冰冷的感觉让时舒心清醒了不少。
一睁眼,看见傅司祁,她恍惚了一下,以为两人在仓库,外面有烈火逼近。
“你快走!傅司祁,你快走!”
她不想让傅司祁再次陪着她死在火里。
傅司祁以为她让自己去上班,“你生病了,今天我在家陪你。”
生病?
烧得昏沉沉的大脑跟生锈的机器般开始运转,时舒心想起了昨完发生了什么,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
傅司祁找了件大衣给她披上,又扶正枕头。
看着原本浑圆饱满跟水蜜桃似的脸泛着病气,眼中带着后悔,“我该和你一起出去的。”
时舒心按了按头上下滑的手帕,高烧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我去洗手间啊,你怎么好过跟着?”
傅司祁起身换了张手帕,医生才提着医药箱匆匆赶来。
“这是退烧药,吃了就好了。”
傅司祁不自觉带上了哄小孩儿的语气。
吃了药,时舒心拉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你留下来陪我。”
刚梦到临死前的事,时舒心有些不安,不想让傅司祁离开她的视线。
双手抱着他劲瘦的腰,头死死埋在他怀里,鼻尖全是独属于他的松木香味,时舒心闭上眼睛,心底一片平静安心。
感觉到她的依赖,傅司祁没再提出离开,手轻轻搭在她肩上,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