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想,完蛋了。
可是,为什么脑海里最先是完蛋了这三个字呢?
这不该是最最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为什么她害怕的潜在感觉,冥冥中要远远高出期待?
思深,虫儿的身体反颤若三秋枝叶,栗栗难安,可是被樱祭夜野蛮又乖张的力道控制到了极限。
就在虫儿觉得自己晚节不保的关键时候,樱祭夜的唇停驻在她的腹部,再没有往身罅处滑动。
他忽然轻而又轻地吻吻虫儿略凸的肚皮,以温柔至极的男中音对肚子里的宝宝低低道
“不跟你娘开玩笑了,给你也盖个章,乖儿子。”
煞有介事地把耳朵贴在上面,然后抬头对虫儿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道“儿子说,你活该!”
“樱祭夜”虫儿的笑容顷刻换成了心痛。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些。
樱祭夜又将耳朵贴在虫儿的肚皮上,侧耳倾听一晌,很是认真道“儿子说他就喜欢我做他爹爹,叫你闭嘴。”
“祭夜”虫儿的内心里益发柔情,与懊悔并存,甜蜜与苦调由喉滚入心里。
她的手不禁摩挲着樱祭夜弥紫的长发,有那么一刻,转瞬即逝的一刻,她希望腹中的骨肉,真的是仅属于樱祭夜的孩子。
斩月,!
笑的他狠狠撞倒。
哇!她想要他的胸颅破碎吗?
樱祭夜尚未调笑得出口,虫儿已经先抢答道“祭夜,谢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的。”虫儿的头颅在他怀里依赖,分量很重,“以后我年年都带你看烟花。”
樱祭夜这个承诺,说得出,做得到。
虫儿的脸被他噗通噗通的心跳渲染得粉红淋漓,“我也谢谢你一直不离不弃,愿意等我。”
顽石开窍。
樱祭夜的脸马上要开花儿了,绷着唇角,将唇瓣含向虫儿红洇洇的耳廓,邪风靡靡吹入道。
“小妖精,你就拿甜言蜜语来哄我吗?”
虫儿的脸益发红润如烤,纤长的睫毛翩翩起舞,终而睐他一眼道“我的唇,也可以用来亲亲你。”
樱祭夜的身子一紧,“怎么亲,人这么多,我”
呵呵呵呵,他忍不住伸出湿润的舌头卷舔去唇角的干白,连呼吸也粗重起来。
虫儿匿笑,忽然从他的袖中拉起肉凸凸的断腕,用尽一生诚意,深深一吻。
她会好好照顾他的。
“你”樱祭夜仿佛被调戏一般,左眼皮使劲跳跃九转。
“你就这样欺负我这个痴情的残疾人?”真是无语泪先留,亏他把舌头都准备伸出来了。
虫儿单手勾住他的肩膀,将樱祭夜拉至与自己同一高度,对他耳朵仔细道。
“亲亲会有的,肉肉也会有的,只要你婚前不要强迫我,洞房花烛夜,你就能真正得到我。”
“祭夜,想想那个画面,狻猊炉香,红床帐暖。”
“我口口声声只会唤着你一个人的名字。”
禁不住由着她描绘的场景延伸自己的想象,平地惊雷,炸在头皮上竟然樱祭夜觉得浑身畅快。
不对,樱祭夜吞吞嘴角险些溢出的口水,很是渴激道“你这分明是在我的眼前画块大饼,就是只叫我闻,不叫我吃,我严重不服!”
哪里还有虫儿的身影,这小妮子早一个蹦子跳回人堆里,仅留下灵妙的身影穿来穿去。
女骗子。
他险些忘记她就是个天生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