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鼻间喷出的糙喘的气息,都像撩人的玉挠,吻得虫儿要醉了。
许久后,两人才从激烈中分离。
“你在我耳朵旁边,叽叽喳喳的感觉,真好。”
独孤斩月浅一笑,把她唇边溢出的口水,以指尖划抹去,仿佛舍不得的仙露,又吃回自己的口内。
“小白,我再不说话了。”
虫儿低头搓手,害羞的小娘子一般,再不放肆。
遂将雪団从内乾袋中解放,小狐妖总算得了自由,撒丫子在虫儿腿边晃来晃去,拿松软的皮毛磨蹭虫儿的小腿。
独孤斩月的温情陡降,冷冷手指雪団道:“公的,母的?”
虫儿笑道“母的,怎么了?”
独孤斩月淡道“叫它不要随便碰我,沾一身毛。”斜眼一瞧雪団,拒之千里之外的傲娇视感。
雪団本来也想偷偷靠近独孤斩月的脚底,孰知他一开口便是疏离的声音,琥珀色的眸子跌宕着冷淡的光泽。
未化成人形的小妖第六感最强,再一瞧独孤斩月身上勃发而出的庞大气场,排山倒海般压塌下来。
好惊悚。
雪団当即远远得离开一丈距离,俯首低头,呜呜鸣咽。
虫儿抱起雪団,偏走在独孤斩月旁边,嘴儿撅得高高,“小白,你太没有爱心了,居然连小动物也欺负。”
“再说,渡化我成人的偏是个狐妖,归根结底,我也是半只小狐狸,你难道连我也嫌弃?”
不停地摩挲小妖的柔软皮毛,叫它不必害怕。
独孤斩月冷看雪団,再看虫儿时又重现温情,脉脉言道“可我的虫儿全身又白又软,不但不长毛,还很可爱。”
虫儿尴尬地手微松,雪団识相得从怀里跃出,她看独孤斩月又要靠近,忍不住脸红道“咱们该走了,原地站了好久,再呆下去,莫要叫独孤九派人追来。”
独孤斩月捻起她的下巴。
怎么办,只要与她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他的思想里都忍不住要做些邪恶的事情。
“那你可得当心,莫再自己身上沾上狐毛。”
独孤斩月的手从她的脖子上一路滑行,停驻在峰峦之上,微一拈,故意隔着衣料捻起她的香珠。
虫儿周身一瑟。
独孤斩月从衣衫间拈出一根白色的狐毛,甚是冷腻道“不然,还得叫我一根一根给你拈去。”
“多麻烦。”
说麻烦的人反而把手又滑向虫儿的丰满,又是一揪,寻出另一根狐毛。
三根,四根
避重就轻,唯挑那最心颤的位置下手。
虫儿哪里受得了这等故意的刺激,微喘着气,推开独孤斩月的幽固,向安全的位置逃去。,!
“到头来,反而连你带我,都得好生藏起行踪,过上隐居的生活。”
“是我不好,虫儿,我对不住你。”
听他道歉是第一次,虫儿忍不住圈紧对方的腰身,将小脸深深埋入他的怀中。
她没有答复任何语言。
但是,虫儿想,就是斩月真的会死,只要能两人在一起,哪怕她最后随着他,共赴黄泉。
无论她为了爱他做过什么,又或是他为了爱她放弃了什么。
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唯恐独孤九会监视湳洲城的一举一动,两人借助镇湳王给他们穿着朴素衣服的优势,化妆成普通的百姓,从野岭隧谷中穿行。
还好药奴死前给虫儿制作的四张人皮面具,她都好好收管在内乾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