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丁兰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父亲只是制衣厂里的一个普通的流水线工人。母亲没有工作,一家人的生活重担全在父亲一人身上。
她家里兄弟姐妹又多,她头顶上就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她底下还有一个弟弟。她夹在中间,没人疼,也没人爱。要不是上了初中,她无意中当了卫瑾幼的跟班,可能她连高中都读不了,就跟着下乡了。
她是跟在卫瑾幼身后,才见识到了不同于她阶层的人物圈子。
她羡慕,她极度,她恨!
她恨这天地的不公,更恨卫瑾幼。
但她无能为力,也撼动不了卫家。
这次她会没脑子的散播卫瑾幼的流言,不过是恨到了一定程度,胆子肥了罢了。加上有人在背后承诺给她安排工作,她不用下乡。所以,她才敢这么做的。
都不用这些领头人施加压力,在众多视线下,她哆哆嗦嗦的,什么都说出来了。
“你是说有人让你这么做的?”谭主任皱眉道。
“是。”
杨丁兰点头,可下一秒又疯狂摇头,“不是,不是。”
“他,他也没,没说让我这么做。就是说,看我一直被卫瑾幼压着,看我可怜,就给我安排工作。”
“他,他就说,我已经没有后顾之忧。要,要是不服气,反正卫瑾幼也要跟着男人下乡,说我,说我可以趁机报复一下。”
“其实,其实也不算他让我做的。”
杨丁兰说话颠三倒四的,但在场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事确实有人出手了。
不然谁这么大方,给一个连高中毕业证书都没拿到的小丫头工作。
省城的工作,可没这么好拿到。
“他是谁?”卫瑾幼没忍住,皱眉问道。
杨丁兰幽幽的抬头,她盯着卫瑾幼看。眼里复杂的情绪在翻涌,嫉恨,厌恶,还有浓浓的羡慕。
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
凭什么卫瑾幼这个贱人连反抗都不用,就有一大帮人帮着她解决问题?
而她却被逼得走投无路,她知道,这次过后,别说工作,可能连省城都待不下去了。
想到以后,杨丁兰又是恐慌。
她想挣扎,她想反抗,她想否认刚在说了一切。
可她才动,头顶上就传来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她根本连动都动不了。
杨丁兰痛哭流泪。
杨丁兰想不懂,更恨天地不公。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