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族在东西市的货物源源不断的被大车拉了出去。
“没了?”
几个妇人围着大车问道,“我们要买。”
车夫冷冷的道:“买个屁!滚!”
“不卖了!”
“想买?美得很!”
“竟然没了。”
消息传出去,百姓失望了。
就如同是后世没抓到大减价的机会一样,那种失落感啊!
随即就有人埋怨皇帝。
“上次降价就差不多了,可却有人说还差得远,让咱们等候,如今可好,等来等去没了。”
“多事!”
“能省好多钱啊!”
这事儿连李治都知道了,并关注了一番。
“听闻百姓有怨言?”
长安乃是首善之地,自然要以安定为第一要务。
皇帝躺下了,太子事儿也多了,此刻就充当了传声筒。
“阿耶,原先舅舅想再多坑些,可士族那边来了个卢顺珪,此人果决,就令人把货物尽数拉出长安,说是宁可亏多些,也不会让舅舅如愿。”
“这不是让他如愿,卢顺珪这话想说的是让不会让朕如愿。”
李治此刻觉得头痛缓解了些,“可这等话自然不能当着人说,所以就说了贾平安。欲盖弥彰,丑类罢了。不过手段倒是不错,若是早些年出仕,不为宰相也可为大将。”
李弘好奇,“阿耶,此人这般厉害吗?”
李治听到了寻寻的声音,伸手,寻寻趴在他的膝上。
李治轻轻揉着寻寻的头顶,“此人甫到长安就作出了这等决断,可称为壮士断腕,也算是逆势反击。这便是宰相大将之才。换个人怕是只能跟着你舅舅走,最终被他埋进坑中。”
李弘明白了,“若是没有此人,那些人会把货物的价钱降的更低,他们亏了许多,百姓得了好处就会赞美阿耶,这是一箭双雕,如今却被他破了。”
李治点头。
李弘好奇,“舅舅说还有法子,会是什么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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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商人们讶然。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那些货物不买也罢。”
“对,赵国公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怎么发财都成,但千万别发国难财,那不但可耻,还很危险。”
“走了。”
……
“亏一些卖给商人们倒也何事,至少快。”崔晨觉得这都不是事,“另外,家中囤积的银币也得花销出去。五年期限,贾平安那个畜生,这等手段无需想就知道是他做的。”
“五年为期,过期不候,咱们家中的银币只能花销出去。”
卢顺载皱眉,“此事损失了一笔……”
叩叩叩!
有人敲门,崔晨不悦的道:“我等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