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贤王口中的“澜先生”自然不是指澜沧,而是澜沧的师父。
澜沧从小无父无母,是师父收养、赐名、教诲长大。
虽然他时常独来独往,内心却总比旁人更加渴求温情。
澜沧转身又往药堂里走,边走,边对赵贤王说,“你在这等我片刻,稍后书信奉上。”
赵贤王挥了挥手,“国师快进去吧,我就在这等着呢。”
澜沧往药堂后院去,正遇上收拾完床铺的柳玉茹从院子里出来。
柳玉茹没看到他,被药香味吸引,自顾往院子里的草药架子处走去。
她走到一处晾晒的架子前,拈起一小撮干草药放在鼻尖嗅了嗅。
药草带着药物的苦涩与清香丝丝钻入鼻中,又渐渐蹿入肺腑,一阵沁人心脾。
柳玉茹又猛地用力嗅了一遍,不禁感慨,“真好闻,竟觉得身心都舒畅了。”
“这是香白芷,你若喜欢闻,可放置一些在香囊中随身携带,不仅醒神,还能驱虫。”
一道清冽的男子声音传来,柳玉茹回去看去。澜沧就站在她身后几步,微笑着看她。
第三十章过去了,就不觉得苦了
“你还没走?是忘东西了吗?”
澜沧心道,“是,把你忘在这了。”
可他此刻决计说不出这种话,只上前拉过她的手,往一旁的石桌走去,“槿儿姑娘,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我?”柳玉茹不解,“何事?”
澜沧答她,“需你亲笔书信一封,不、两封。”
柳玉茹更加不解了,脚步却是没有停下,跟着澜沧来到石桌处。
“就这么简单?国师可否与我细说?”
澜沧将她轻轻按坐在石凳上,随后在她对面坐下,“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要你愿意才好。”
柳玉茹快速回答。
“愿意,国师对我有再造之恩,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澜沧找她帮忙自然是要紧事,况且她也知道澜沧不会让她做什么伤天害理、违背伦常亦或自我伤害之类的事情。
别说写两封信,就算写一千封,一万封那也不算什么。
澜沧听了她的回答,反而有些不悦,眉头微微皱起,“槿儿姑娘,我不是你的恩人,相反,我做那些都是心甘情愿,我很乐意也很开心。若真要说恩情,我反倒认为是你给了我这份恩情,是上苍给了我一次机会。所以别对我说这样的话,也不必对我抱着报恩的心态好吗?”
柳玉茹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都别说这些客气的话了,国师快说需要我做些什么吧。”
旁边自然有人将纸笔递了上去,在桌面铺开、压好。
澜沧将需要写的东西口述了一遍,柳玉茹听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