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冷的质问,萧芯燕沉着嘴角看着抱起孩子在哄的绮里溪,而他却不看她,只是逗弄着怀中的孩子。
“可怜见的,刚一落地,爹不在,娘不爱,没事,叔叔疼你。”
刚刚还哭的凶猛的孩子,竟奇异的被绮里溪哄安静了下来。
他把孩子递给宫女,一众宫侍悄声退下。
萧芯燕冷着眼看着丝毫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他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还如从前般对她的人。
“绮里溪,你来这里干什么”
“予你送信的。”
她眼中升起疑惑,“什么信”
绮里溪冷笑一声,“遗书。”
她心中一紧,“谁的”
“如你所愿,李泓烁的。”
说完,绮里溪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上面熟悉的字迹让她眸光微闪。
绮里溪的话,她根本没相信,只是她倒要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信纸被展开,里面只是寥寥数句,可萧芯燕的神情却凝肃了起来。
前前后后,她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目光,停在信开头的“吾妻啊燕”四个字上。
“这是、什么意思”
绮里溪的神情始终平淡,看着她淡淡道:“李泓烁,的确是死了,而他要你继承皇位,也是真的。”
随后,他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递给她。
萧芯燕怔怔看着上面册封她为女帝盖着玉玺的圣旨,耳边如重锤敲过。
“李泓烁,到底怎么了”
他与之对视的眸没有丝毫闪躲,再次重复,“李泓烁,他死了,在一个月前,不治之症。他早就打算好,把他的天下,交予你了。”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绮里溪反声诘问,“萧芯燕,你被骗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为你精心布的局。他虽破了你的国,却把整个天下还予你了,连带他的命,他不欠你了。”
她有些失态的打断,嘴角不自觉牵起,失笑了两声。然后陡然站起,眼前突然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黑暗中,她听见有人叫她。
“啊燕,啊燕………”
谁谁在叫她
突然亮起了一道光,她拿手挡,却在指缝中,看见了一袭白衣的少年,一如当年。
他正对她盈盈浅笑,眸眼温柔。
“李、泓烁”
她声音透着不敢置信,犹豫着,向着光中的他走近,抓住了,他向她伸出的手。
“他说你死了,我不信。”她的神情变得凶狠,红着眼眶紧紧攥着他衣襟,“你的命是我的,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取走!”
“对不起,阿燕。”
“你的确对不起我,所以你打算拿你的命偿,拿你的天下偿,是不是”
她声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