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心思你全都猜得透透的,行了,别耽误了,你去库房取一盒人参,还有那条墨狐抹额,我们走一趟吧。”
半夏被夸得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说去收拾东西转身就跑了。
徐青黛刚收拾好东西,带着半夏走到门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却听见身后有人叫。
她扭头一看却是姜芸娘。
“娘亲,您怎么来了?”
姜芸娘慈爱地为她拢了拢肩膀上的披风,说:“天气冷,也不知道多穿些,娘知道你要去孟家,特意准备了些上好的补药,外面的谣言糟心,你帮我劝着你孟姨母些,让她好好养胎别往心里去。”
那日从邰府回来,徐青黛也跟姜芸娘提过一嘴孟氏的事情。
只不过当时她娘的表情不冷不热,徐青黛还以为她们没有深交,如今却又让她作为代表去送东西又嘘han问暖,这又是为何。
看着女儿一脸好奇的表情,姜芸娘倒是不好瞒着她了。
她笑了笑说道:“都是陈年往事了,当年我还是姑娘家的时候,与你孟姨母走得也亲近,只不过她后来看上了邰家的大公子,我劝过,那不是值得托付的良人,现在……唉,不说那些了,你反正捡着好听的说说吧,她怀着孩子也不容易。”
徐青黛听出了几分端倪,却没有直接开口,接过姜芸娘递过来的补药上了马车。
马车上她便在想,曾几何时,她娘和孟姨母之间的关系应该和她与张紫芙、苏朝华的关系差不多。
可就因为一个男人,让昔日要好的闺中密友翻了脸,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二人有些什么往来。
若非今日之事,只怕姜芸娘也不会旧事重提。
半夏看着她郁郁寡欢的模样,劝说道:“小姐,有的事情您出不上力,终究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万事万物皆有因果,不是所有事情您都能够左右的。”
徐青黛闻言愣了一下,旋即笑开了花。
“你倒是挺会劝我,不过我也只是唏嘘罢了,孟姨母遇人不淑,娘亲心疼却又没办法阻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朋友深陷水火而毫无办法,这种无力感当真是令人窒息。”
这便是时代的悲哀,女性的困顿。
说到后半,徐青黛甚至负气似的说了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哼,我以后才不嫁人呢。”
半夏听了只当她是气话,并没过心去。
等到了孟府,早有丫鬟领着徐青黛进了去,先在偏厅落座。
她看了眼四周低调却处处透着一股子书卷气息的孟府,心里想着难怪孟姨母那么有气质,还是家里培养得好啊。
正想着,那边就有一个丫鬟迎了出来。
“想来您就是徐小姐吧?我家老爷夫人有事外出了,小姐吩咐奴婢带您直接进去。”
徐青黛认出来这是孟氏身边的丫鬟翠环,浅浅颔首说:“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