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如果衡哥哥回不来了怎么办?”
半夏心里一惊,却急忙说道:“王爷怎么会回不来呢,再不济还有侯爷在呢,他一定会保护好王爷的!”
徐青黛傻傻地笑了一声,任由冰凉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我想什么呢……”
就在半夏以为自家小姐心结解开了的时候,却见她忽然提着裙子跑了起来,直奔城门楼子之上。
“哎呀,小姐!您别乱跑啊!”
半夏想要去拦住她,可是为时已晚。
而守卫城门的守卫兵都是认识徐青黛的,一时半会儿也不敢硬拦着她,只能看着她跑到了最顶上靠在了城墙上。
就在底下乱作一团的时候,徐青黛扒着城墙,努力地垫起脚探出头去,看着远方的身影高喊:“衡哥哥,我会等你的!等一天、一个月、一年、一辈子!这辈子等不到还有下辈子!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她的话让城楼下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这一天,百姓见证了定远侯和睿亲王的大义,更见识了传闻中的京城宠儿孝贞惠悌的一面。
自打大军开拔之后,徐青黛就一直没有笑过。
不论家里人怎么变着花样哄她,朋友怎么来看她,就连广德公主邀请她成婚那日进宫来陪伴,她都是兴趣缺缺的样子。
她并非针对谁,而是真的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这事,芳梧院里都蒙上了一层雾霭。
梅十二和十一也不吵架斗嘴了,日日都在说跟着王爷一同出征的梅十什么时候传信回来。
原本,徐青黛是要求他们三个人都跟着杜玉衡的,可哪知他偏偏不依,最后还是她死缠烂打才留下了一个梅十。
她只想要他在西北的时候多一人保护,而他只想要自己没在京城的时候有人护着她。
说来说去就是没有信,二人只能对坐着叹气。
半夏见此情形端着一个盛满了热水的面盆进了屋。
一进屋,不出所料的就是徐青黛坐在妆镜前对着那套白水晶头面发呆。
她暗自叹了口气,把水放到了面盆架上,一边拧着帕子一边说:“小姐,这都第几天了,您总是这么闷闷不乐的,大家都担心啊。”
说完,她拿着温热的帕子给徐青黛擦着手。
而徐青黛却像是丢了魂儿似的,半天才回她一句:“几天了?”
“快大半个月了,侯爷和王爷去西北二十多天了。”半夏又换了另一只手。
徐青黛却叹了口气:“才二十天啊?我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