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他几乎说的咬牙切齿。
在这个由男人统治的世界里,尤其还是在西岳,男人与女人的地位更加尊卑悬殊,若是一个女人胆敢反抗一个男人,那绝对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你想杀了我吗?”
大概是笃定了凤无缺是不会杀她的,顾凝雪问的理直气壮。
“本家主不会杀你。”
凤无缺摇头,“但是我会用我们西岳一贯对付不听话女人的招数,好好的待你,顾凝雪,这都是你自找的。”
凤无缺对着晓峰冷冷的说道:“把东西拿过来。”
“是。”
晓峰点头上前,竟从身后拿出了一副生铁制的镣铐。
看到这个,饶是顾凝雪素来处变不惊,当下也是立刻变了脸色,凤无缺竟然要像拴牲口一样,将她用镣铐拴起来。
“你怎么可以……”
凤无缺俊美尊华的面容,此刻仿佛看不出一点人情味,冷的像是蒙着冰爽一般。事实上,他现在所做的事情,也是整个西岳男人都会做的事情。
把不听话的女人,像牲口一样锁起来。
“我怎么不可以?怎么,还以为你是冬月那个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妃呢?可惜啊,你在冬月,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你现在也不是……锁起来!”
凤无缺冰冷一语。
立刻有侍卫上前,顾凝雪被压制住了内力,也没什么反抗的能力,但当众用镣铐锁起来,这绝对是关乎尊严的事情,她忽然毫无预兆的反抗了起来。
只是她的
反抗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侍卫轻易的就制住了她,将她的双手紧紧的束起,沉重的镣铐,几乎要将她本就受伤未愈的手腕压断。
不仅手腕上,连脚腕上也带上了一副镣铐。
“凤无缺,我恨你。”
顾凝雪赤红着眼眶,面色苍白,发丝凌乱,满是凄楚绝望之色。一行清泪更是夺眶而出,但嘴唇却紧紧的咬着,不肯哭出声。就这么愤怒绝望的看着凤无缺。
凤无缺则漠然转过身去,口中继续吩咐道:“不准叫马车,本家住要让她如何逃出来的,就如何带着镣铐,乖乖的再一步一步走回来。”顾凝雪的身上。
顿时,一道道看好戏的目光,落在了顾凝雪的身上。
这可是闹市啊!加之今天又有灯会。
“凤无缺……”
顾凝雪恨的彷佛要将这个名字,嚼碎了,咬烂了,但是却依旧无济于事。
想起远在冬月的纪靖凌和自己眼前的绝境,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一下子便晕倒在了地上。
顾凝雪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道,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瞬间,人依旧还是躺在马车上,不过比起上次的待遇,可就差远了。
这次是一辆单独的马车,身下是坚硬的木板,一路这样颠颠簸簸,整个身子都快要被颠麻了。
至于她的手上脚上,从沉重的触觉上就能感觉到,就算她是昏迷着的,那生铁的镣铐也没有松过。
一念至此,顾凝雪只觉得阵阵憋屈,随后
又想到昏迷之前听到的那些消息。
靖凌,真的给她举行了丧葬,承认了她的死亡吗?
冬月国的万里锦红似乎犹在眼前,当初的海誓山盟,犹在耳边。光线的昏暗处,顾凝雪只能带着镣铐,苦苦一笑。
罢了,不管如何,她都选择相信纪靖凌。
又不知颠簸了多久,马车终于还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