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平时很少在房内呆,回来也只是为了睡觉,便亲口拒绝了大房太太的提议,没怎么装饰。
咯吱——
就在他刚从柜子里取出一截新的绷带时,门口传来响动。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叫了他一声,“小桀。”
祁桀缠绕绷带的手瞬时一顿,目光随即也变得阴han。
眼前的女人不是大房太太,还能是谁?
祁桀看向身前穿着华丽睡裙的女人,起身大步走了过去。
男人一米九的个头,硬生生比女人高出一截,俯视时,轻易扫到她的身后,随即动手,朝她的腰间摸去。
“这是什么?”
他从女人内里的衣裤中抽出一把匕首,双眸染上冰冷瘆人的狠意,“你要对宋梓瑶做什么?”
女人低头,原本平静无奇的脸忽地仰了仰,嘴角扯出一记浅笑,冰凉的手指抚上祁桀的侧脸,语气轻柔的问,“怎么,心疼了?”
下一秒,脖子蓦地被男人扣住,脚下步子跟着男人迅猛的步调迅速往后撤退,直至后背抵上冰冷厚重的墙面,才得以消停——
“你动她做什么?”
祁桀可是个没有心的男人,对生命一向没有敬畏之心,眼里也永远是死寂一般的沉,唯独只有提到宋梓瑶,才能引发他的暴戾、他的激切、他的波澜涌动。
“别生……气嘛。”
女人喉咙被堵住,只能断断续续说出话来,半晌,忽地低笑一声,手指往男人受伤的腰腹伸去,指尖虚停一瞬,下一秒,直接捅入。
祁桀额头不多时便渗出一层汗珠,本该是极其疼痛的体验,可他像是没有感觉,脸上的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
直到女人将那把匕首抵在了他腰间,他才蓦地松手,放开了她。
大量空气灌入口鼻,女人吸了几口,缓解着口舌之尖的干燥与痛痒。
“真是只白眼狼,”女人附身,随即冷笑一声,“也是,杀人魔的后代,我怎么会指望你惦念恩情。”
“小桀啊,”女人边咳嗽,边低笑,“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在那条冰冷的河里了,你就这么回报我啊?”
——
太太走后,屋内只剩一记孤寂的身影。
祁桀脱去上身的黑色衬衣,露出精壮健硕的腰腹,纹路层层,肌ròu裹胀,无不彰显着一个男人的雄性气质。
他从小被生母遗弃在阁楼,那个女人生下了他,已是成为了众矢之,被万人唾沫。
因为他的父亲,就是当年最臭名昭著的杀人魔,无差别杀人,最可恨的一种方式,引得城镇上的人对此闻风丧胆。
他从出生起就是不被人所欢迎和期待的,只是一直想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为何要生下她。
或许是一个女人的母性,让她不忍杀生,又或许是那时她也已经肚子大到不能打掉他了,所以便生下他。
虽是抛弃,但偶尔间她也会给他带来些食物,只不过一周最多两次,不可能再多。
没有